李易臉上露出玩味的笑意。牢頭還想報複他,甚至要“屈打成招”,就這種欺軟怕硬的德行?實在讓他太失望了,你就不能敢作敢當,咬死牙口頂下去。
那幾個牢子可勁的咽口水,他們可是親身體會李易的強悍,要是在加把力道,估計他們不死也要殘廢了。能吃官飯的沒幾個傻瓜,自然明白對方未盡全力,又被鐐銬鎖住手腳,還能如此的威風,隻是那股子狠勁讓他們害怕,相信放在平時,對方絕對敢殺了他們。
“把鐐銬給我打開。”
“哦,好。。。。”一名牢子急忙應諾,剛走一步伸手,立即想到牢頭沒說話,急忙停下步子尷尬地撓頭。
李易的目光轉到牢頭身上,要不是有道門正宗武技,恐怕現在倒黴的是他,自然沒有好臉色看,沉聲道:“快。”
兩個牢子打個哆嗦,也不顧牢頭的臉色,急忙老實地為李易解鐐銬,那慌裏慌張的模樣,委實可笑至極。
牢頭陰森著臉,裏子麵子都丟了,真是放任下去,先不說讓猛虎擺脫囚籠,就是自己的威望也被掃到極點,這是他絕對不能忍受的。眼看腳銬被打開了,臉色突然變得猙獰,大吼一聲竄上,一鞭子向李易砸來。
此時,縣衙的後院幽靜的精舍內,知縣端坐在正北左側主位吃茶,客座卻是一位中年文士,赫然是劉斖的狗頭軍師。
“相公,為了查訪這些護院家奴,我家大官人可是費了力氣。。。。。”中年文士態度放的很低,目光卻很矜持,並不十分把知縣放在眼裏,也是,就算是江寧大縣也非畿縣,知縣又是接近五旬的人,上升潛力實在太小了,當不得他巴結。
知縣幹幹笑了,瞥了眼中年文士,淡淡地道:“有護院在手,也不能斷定是道士所為,要知道他雖是北歸人,卻又是神宵道北方道統的真傳,有些事不能做的太過。”
“這是應該,隻要大人秉公辦事,我家大官人自然承情,嗬嗬。”中年文士明白知縣顧忌,換成他也會但留一線,如今江右道門勢力還是很龐大的,尤其神宵道依舊不凡,尋常士大夫也不願沾染道門是非。
知縣也明白中年文士意思,聰明人說話不用說透徹,點到為止最好,劉斖的那點花花腸子,不外乎借力打壓劉斐,他不過是稍加推波助瀾,無需冒險得罪南霽雲和神宵道。
兩人也就閑聊幾句,中年文士自然是含笑告退,知縣的臉色陰沉下來,有人把他當槍使,自然不會高興了,要不是建康劉家,他真的要發飆一場。不過,劉家不僅富甲天下,還有劉明駿這等上官在頂頭,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左右思量著如何是好,獨自坐在屋裏陷入沉思。
“大人,府治推官劉大人的公函。”內衙的公人持帖子過來,恭恭敬敬地遞上去。
知縣接過來拆開去看,平靜的臉色變得怪異,目光也有些玩味,最終放下來閉目沉默。
中年文士出了偏門上車,來到了一處不大的酒樓,進入雅居劉斖赫然在場,一個人坐著自斟自飲,頗有幾分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