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似道的出現,他算是徹底明白了,看是大義凜然,實際真的是泡妞,爭風吃醋,媽的,這都什麼鳥事啊!蒙古人不是個東西,自己還得忍氣吞聲,小心翼翼地賠笑,連個潑皮無賴也那麼大的威風。
一時間,心情無比低落,從來沒有如此喪氣過。
“通事。。。。。。。”李婆子有些急了,她可不是官紳,也不曾想上許多,隻知道對方都是有官職在身的,還有皇親國戚,有事第一個倒黴的是她。
苟同搖了搖頭,還是不能不硬著頭皮去說,難道眼睜睜看著他們揍蒙古人,心虛地道:“籍田不要打了,朝廷體麵,要顧及朝廷體麵。”
“滾你娘地。”賈似道罵罵咧咧,仿佛回到當年市井無賴時光,好勇鬥狠不計後果,先打個痛快再說。
李易亦是凶悍無比,抱著反正打了,那就打痛快點的心思,手腳未曾停過。當然,他並沒有用全力,甚至連三成本事也沒出,完全是不向對方要害招呼,這就是街頭的無賴打法,反正要不了人命就行。
俗話說好漢難敵四手,船艙狹小,烏赤溫施展不開,又無兵器在手,被李易和賈似道一頓老拳,吃了大虧,終於受不了了,慘叫連連。
好在李易不願傷人性命,下手留了五六分力氣,不然烏赤溫要橫屍西湖。
“師憲兄,別往臉上打,留傷痕可是證物。。。對望小腹打,當做喝酒摔淤青的。”
“管他,反正打了,揍死這韃子。”
“那就直接照襠踢。”
“。。。。。。。”
“趕緊踢,對就是那兒,那裏最疼痛。”
“這廝護著,怎麼踢。”
苟同、李婆子麵麵相覷,當官的像個潑皮,哦、本來就是潑皮無賴,那太乙宮的道士也是有辱斯文,倒像個凶煞武夫,還那麼無恥,真讓人無可奈何。
謝婉清也驚呆了,賈似道也就罷了,本就是潑皮,李易一介道人竟也強悍如斯。那話說的令人羞澀,若非知道是太乙宮的人,她真無法把眼前這人與道門真修聯係起來。
“好了、好了,別打了、別打了,我認輸就是。”烏赤溫不怕死,不然也不會在即將開戰,被派遣到臨安。
他怕的是李易和賈似道的對話,讓他從心裏發涼,哪裏是打人啊!簡直是羞辱人,這兩個賊廝鳥太會折騰了,真被廢了他可真抬不起頭見人了。
“師憲兄,夠了,再打真出人命了。”李易感覺差不多了,總不能把蒙古使臣打死,打架和打死人,是兩個不同概念,規則下還需留些許回旋餘地。
“非得好好教訓這廝,竟欺我江右無人。”賈似道不依不饒,眼珠子紅的跟兔子一樣,地痞發瘋,那可天不怕地不怕,天王老子來了,先揍一頓再說,何況伊人就在旁邊,絕對要好好的表現才行。
李易一陣無語,率先收了手,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就是人命官司,搞過頭了。
苟同亦是伶俐人,見李易停手,眼珠子一轉,知李易識趣,急忙攔住賈似道,陪笑道:“籍田息怒,烏赤溫那顏是蒙古使節,斷不可生事。不然,皇妃娘娘顏麵需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