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妹子所率都是我精銳,自保是可以的。”吳藍山冷冷一笑,臉色逐漸變的猙獰,狠狠地道:“李易殺我數千兒郎,俘獲上萬家眷,此大仇。今夜,讓我主攻虜人軍營寨,分明是借刀殺人,我正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萬萬不可,閬州萬戶乃虜人精銳,一個閃失將前功盡棄。”上官昭不想千鈞一發之際,吳藍山竟背棄盟約,要偷襲李易部,一旦開戰戰局將不可預測,很有可能打的他們兵敗如山倒。蒙古軍即便不勝,也能從容撤離,嚴守關防等待援軍,到那時萬事皆休。
“好了,你就不要管了,此時提控也是知道的。”吳藍山瞥了眼上官昭,心意已決,他就是看李易不順眼。
李慕白竟然也誰知道,難道是兩人的合謀不成?上官昭目瞪口呆,心中一片亂麻,卻又十分的不甘,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就把他給急瘋了。
卻說,眼看李易不能保,一些蒙古士卒待要為胡魯赤喝彩,也有人驚訝鄙夷萬分,連紮刺台也雙眼細眯,神色複雜之際。
誰也不曾想到刀鋒臨頭,李易不退反進,直刀再次變劍,在眾人一陣驚呼中血光四濺!
卻見,胡魯赤一臉不可思議,一顆腦袋伏在李易肩上,兀自睜著不敢相信的眼睛,除了驚恐就是驚恐,背後一段滴血的刀刃,李易卻好好地站在當處。
頓時間,全場鴉雀無聲,眾目睽睽下,胡魯赤手中馬刀‘嘡啷’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金戈聲。
“你敢殺我。。。。。。”胡魯赤不敢相信,李易竟反敗為勝,不相信直刀穿透自己身體,可惜下麵的話說不下去了。
對於不自量力之言,李易嗤之以鼻,敢於殺他之人,必將有被殺的覺悟,他本不屑回答卻心有所動,淡淡地道:“為麵子,蠢物。”說話間,慢慢拔出直刀,不顧胡魯赤淒厲的慘叫,轉身慢慢離去,看也不看胡魯赤倒下的慘狀。
因為,胡魯赤不配做他對手,他也從未將其作為對手,在他眼中,對方不過是螳臂當車的跳梁小醜。
“他殺了胡魯赤那顏,這可如何是好?”
“廢話,萬戶長多次想讓胡魯赤,這廝每次都公然刺殺,被人殺了也是活該,丟人現眼的克烈雜種。”
“那也是我族的敏罕那顏,不是任由漢兒屠戮的豬羊。”
“哼,這種沒有信義的豬羊,活著也是我族的恥辱。”
“那就看紮末合那顏怎麼辦了。”
“紮末合那顏,在下失手,還望莫怪。”李易來到紮刺合麵前執刀抱拳,淡淡地抱歉,卻無半點歉意,全然不在意千戶長們的竊竊私語。
戰場上斬殺蒙古千戶長,何等驚世駭俗,隻是胡魯赤挑戰在線,欲置李易死地,眾目睽睽的生死鬥,明明人家留手還要強殺,別人想找事也無可奈何。
戰時,大汗命令禁止決鬥,眾將陽奉陰違,若挑開了對大家都沒好處,紮末台不是傻瓜,雖憤恨李易心狠手辣,卻發不得火,誰讓胡魯赤自己不斷找死,就算官司打到了大汗那裏,恐怕李易也能分辯幾句,臉色陰鬱地道:“萬戶長,好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