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藍山也算是效用出身,幾年忠孝軍首領當下來,再窩囊還是有求生本能的,既然李易亮了刀子,就代表事情無可挽回,不拚命反擊隻能等死。
李易的側首讓他有了機會,哪怕是瞬間也是希望,因為劍還在他的手裏,哪怕是重創對方,也能創造逃跑的條件。
正當要暴起刺殺時,卻哪裏想到眼前白練閃動,直刀徑直向他脖頸掃過來。瞬間的失神,讓他根本來不及抵抗,甚至連半點準備也沒有,驚訝的連驚呼也發不出來,內心深處對李易的恐懼,令他連反抗也忘記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刀鋒掃過,直到眼前陷入黑暗,也不曾醒悟過來。
也算是蜀川的一方豪傑,竟然照麵間就被斬殺,憋屈到了實在不能憋屈的極點。
李易擦拭刀刃上的血漿,顯得輕鬆寫意,連看也不看吳藍山的屍體,仿佛這個人根本就不存在,就不要說丁大仝了,簡直連狗都不如。
此刻的丁大仝就像被衝上沙灘的魚,絕望而又無助,李易當著他的麵斬殺吳藍山,就不會再放過他,身子如同萬鈞鉛塊,想要站起來跑卻哪裏動得了,渾身如同糟糠顫抖,隻能無助地道:“道。。。。道長,我這,我這賤。。。。。道長饒命,是、是那吳藍山,是這廝。。。。。。”
臨死還要狗咬狗,當真是愚不可及的東西,李易看著驚恐萬丈的丁大仝,毫無興趣地搖了搖頭,甚至連說話的興趣也沒有,滴血的刀鋒閃過,看著飄落四空的詭異血色,才麵無表情淡淡地道:“髒了我的刀!”
也是,斬殺的虜人被稱為豬羊,卻也是勇士的存在,直刀飲血不虧,丁大仝卻連豬羊也不如。
丁大仝怎麼也想不到,殺他的人甚至對他毫無興趣,要不是他自己找死,人家壓根就忘記他這號人,標準的不作死就不會死,要是他還有知覺的話,李易的話必然會被聽到,可惜已經沒有半點力氣跳起來了,早知道就不來撩騷了。
外麵的事情根本不用李易去問,隨著吳藍山和丁大仝血染監舍,吳藍山隨行衛士發覺,尚未做出半點反應,便被身旁兩名牢子格殺,做的是幹淨利索,顯然不是尋常的公差。
此時,夜已深沉,月光不顯,格外陰森。
獄官站在李易麵前,一臉恐慌,不時地瞥眼吳藍山和丁大仝血肉模糊的屍體,雙腿戰戰栗栗,心裏真真的激蕩,反複地告誡自己完蛋了。
韓老三並未穿皂衣公服,而是黑巾蒙麵,寬大的一身黑袍,看不見麵容身形,手按刀柄站在獄官身後,隻要李易點頭示意,便會出刀斬殺獄官。
“節級,這兩日還要多謝關照,李易在此謝過!”李易以打扮妥當,一身皂衣公服打扮,向獄官鄭重作揖,無論怎樣說人家都對他不錯,答謝還是應該的,他並不打算再獄官了,那樣很沒有意思。
獄官誠惶誠恐,急忙欠身謙卑地道:“不敢,不敢。”嘴上說著心中怕極了,很顯然李易要逃離,既然殺了吳藍山等人,為了掩飾行蹤,很可能會將他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