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真沒有規定,隻是駕部急腳子有特定的服飾,其它各都統製司和官府公幹,哪有硬性規定的服飾,你家境不錯的話,穿的衣物自然要好,家累太重就不好說了,穿的破破爛爛也有,人們還拿急腳子穿著,來判斷各軍主帥對待士卒的善惡。
“嗬嗬,你這廝真是有趣,任憑你怎樣胡攪蠻纏,都逃不過我們掌心。”押隊笑的相當猥瑣,仿佛看到獵物的掙紮。
“你要壞了規矩?”秦風臉色冷了下來。
“壞了又能怎樣?或許還能立上大功。”押隊壞笑道。
“那隻能戰了!”秦風不想自相殘殺,卻擔負重要使命,決不能任人拿下戲耍。
“你這小廝倒是有趣,我們這有八九人,你自信能衝出去?”押隊見秦風年紀輕輕口氣不小,倒是來了興趣。
秦風凝神聚氣仔細打量對方,評估自己該如何衝殺,今個他擔負使命太重大了,絕不能有任何的閃失,既然對方要拿下他就要有被殺的覺悟。
“嗬嗬,看著小廝算是有種,竟然敢和我們拚命,就是毛還沒長齊。”押隊看了秦風良久,忽然高聲大笑起來。
“你這渾人要打就打,何必羞辱人。”秦風惱羞成怒,除了李易和幾位主要將帥取笑他,別人誰敢拿他開涮,直接拔出了腰刀要策馬殺來。
“好了,也不戲耍你了,趕緊給我滾,看你們這些蜀川人就心煩。”押隊撇撇嘴擺手放行。
本以為有場殘酷的廝殺,能不能走脫還在兩說,畢竟沒有身披甲胄,無法肆無忌憚地搏鬥。要知道他們之所以能馳騁疆場,甚至衝擊敵人的軍陣,除了強壯的披甲戰馬,就是精良的鐵甲,能夠保護身體不箭矢刀槍的傷害,手中的弓弩遠距離殺敵,馬槊肆無忌憚收割生命。
他身上是單薄的布衣,要真和那麼多人搏殺,恐怕不可能擋住別人的刀鋒,既然有了機會哪能放過,無論真假試試再說,聞言立即策馬向城門方向奔去,全然不顧後麵的狂笑。
“押隊,就這樣讓他跑了?”
“你留他作甚?”押隊翻個白眼道。
“我看宣撫相公對製閫防備甚嚴,保不準這廝就是傳遞關鍵消息的急腳子。”探馬有些不甘心,他還記著仇呢!
“糊塗,宣撫相公和製閫不過是不順眼,你到了別人家人要吃要喝,別人能看你順眼?現在虜人大軍壓境,前方正在接戰,決不能出現任何的閃失,真把這小廝拿下了,恐怕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人不知鬼不覺,製閫怎能知道?”
“放屁,越是這種喬裝打扮的急腳子,就越發受到重視,沒有宣撫相公的軍令,我們隻能監視打壓,決不能輕易滅殺,要真的動了這小廝,恐怕製閫必然會察覺。”
有人撇撇嘴,不服氣地道:“就算宰了,宣撫相公也不怕製閫肇事。”
“兩回事,要真被知道了,他們鬧騰起來恐怕影響大局,宣撫相公也會拿我們出氣。”
“切,宣撫相公平素善待士卒。”
“非常時期,再說宣撫相公公允持重,從讓我們來回巡視,不得太靠近羽林軍營寨就明白,並不想鬧的不可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