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白一笑,道:“江總監,如果你真的是我最好的朋友,又怎麼會當著大家的麵兒問我這些話?你以為在陸氏工作的女員工們,都是傻子麼?誰不是從小到大在女人堆兒裏麵摸爬滾打過來的,難道還聽不出你這點兒小心思?不過你這種手段真的是太過時了,你還能玩的這麼不亦樂乎,也真是醉了。”
沈心白甩開了江蘭月拉住她的手,留下了一臉惱怒的江蘭月。
“嗬嗬……傍上了大金主,說起話來腰杆子就是硬啊。”江蘭月也隻有用這句話來挽回自己的敗局了。可是沈心白已經完全無視了她的挑釁和可笑。
“拜托你以後如果非要繼續來我公司的話,可不可以換一輛低調點兒的車?”沈心白拉開車門,語氣就有些很不友善。
“我這人很專一”,蕭宴緩緩發動車子,道,“對車子也是如此。”
“呃……好吧,當我沒說過。”沈心白無語。
早就知道,就算抗議也是沒有用的。心想自己真是多餘開這個口。
“嘭!”就在蕭宴轉彎的時候,車後傳來了一陣震蕩!
追尾了!
蕭宴略一皺眉,開門看去。
隻見一輛停在其後的蘭博基尼,結結實實地撞到了他的車尾上。
沈心白認識這輛蘭博基尼,這是陸嘉逸換的新坐騎。
“陸嘉逸,你什麼意思?”蕭宴雙手插在褲袋裏,略微片頭,居高臨下地看著車內的陸嘉逸。
對於沈心白這個前戀人,蕭宴真的是沒什麼興趣,在調查沈心白過去一切的時候,發現了這個家夥居然跟沈心白同在一個屋簷下生活了十幾年,就因為這件事,蕭宴不知道怎麼,心裏一直覺得堵得慌,正愁沒地方找茬呢?這陸嘉逸就自找上門來了。
“蕭總,沒人告訴你,這一塊地歸我陸氏大樓所有麼?這裏,允許你停車了麼?”陸嘉逸打開車門而出,雖說身高上比足有一米八五的蕭宴矮了那麼兩公分,但氣勢卻也撐得絲毫不遜色了。
關於蕭宴,陸嘉逸也並不熟悉,隻限於因為他近期一直出現在公司,接沈心白下班,而陸嘉逸對沈心白的心思,他自然不會放過調查蕭宴一番。
“嗬……”蕭宴隻是搖頭,輕蔑笑笑,像是在哄一個愛玩鬧的小孩子一般,道:“好吧,既然你要玩兒,我就陪你玩兒一玩兒。你是事故全責方,我的車,你拿去修。修好了直接開到你們公司來,交給沈心白就可以了。”
“我明天會派人去辦過戶手續,以後這車就是沈心白的。你們陸氏員工的車子,停在陸氏的領地上,應該不過分吧?”
沈心白聽到蕭宴這一番話,覺得玩笑開大了。
首先,價值千萬的豪車,居然要過戶給她?開什麼玩笑?而且要知道從最近這幾日陸嘉逸的表現看來,很有可能他接下來的話就是——好啊,那我現在就開了沈心白。
沒想到陸嘉逸竟然點頭道:“可以,這是蕭總你的自由。蕭總能如此下血本兒地追求我陸氏裏一個……已經有孩子的小員工,我真是對蕭總你的慧眼識珠感到欣慰啊,不得不說你的口味很重啊”
“我想,日後讓你感到欣慰的,還不止這些。”蕭宴冷笑一聲,拉著沈心白的手腕就揚長而去。
沈心白擔心陸嘉逸的反應,一步三回頭地往回看。隻不過陸嘉逸已經摟著姚芊芊的纖腰,去車庫提另一輛車了,還好,還好沒有鬧大。
“今天沒要求去陸氏車庫提你的車,是給你個麵子”,出租車上,蕭宴道,“不過我必須警告你,陸嘉逸的事情,你最好處理幹淨。”
“你什麼意思?”蕭宴的措辭讓沈心白很憤怒。這措辭,聽起來實在太不幹淨。
“蕭宴,你是我的誰啊?你有什麼資格侮辱我?”沈心白看著蕭宴冰冷得仿佛寒冰一般的眼睛,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道。
“那麼誰有資格侮辱你?”蕭宴的音調不高,但是字字卻都仿佛冰山上崩落的寒冰一般,擲地有聲、冰冷入土。
“陸嘉逸嗎?你用你自己的身體,給他換了三千萬東山再起的資金。然後就任由他百般作踐羞辱?”蕭宴冷笑一聲,“嗬……那你還真是夠賤……”
啪!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是沈心白給了蕭宴一個耳光!就在蕭宴說出那個“賤”字的時候。
蕭宴巋然不動,然而眼眸卻微微眯起,其中似乎迸射出一把冰冷的利刃。聲音從牙縫兒裏擠出:“沈心白,你敢打我!”
“打你是你活該。”沈心白冷冷的回道。
“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恩?”蕭宴是什麼身份?蕭氏帝國的未來繼承者,上億家財的掌舵人,自小也沒有人打過他一下啊,他在國外的時候,身邊向來都是有貼身保鏢不離身,就算丟幾根頭發,他叔叔都會大發雷霆吧?可是這樣金貴的一個少爺,就這樣被沈心白毫不留情給打了,如果打他的不是沈心白的話,那估計這會早就成植物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