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姐,這種低劣的挑撥手段,在我這裏,不管用”,蕭宴沉聲道,“如果不想讓大家鬧得太難看,我希望你能識相地離開。”
江蘭月沒想到蕭宴這麼不好說話。好歹她是個女人,而且是主動過來攀談的,笑嘻嘻的女人。可蕭宴竟然對她的話一丁點兒都不感興趣。
但畢竟是久經商場的女人,不是那些不會看眉眼高低,即便碰壁了還想要挽回的無知少女。因而隻是笑笑,道:“作為心白的好朋友,我當然是相信心白為人的。但是人言可畏,為了心白好,我也希望蕭先生能提起重視。”
“重視什麼?”蕭宴的眼神,已經如同能迸出刀子一般可怕。
“嗬嗬……”江蘭月倒是臨危不懼,笑道,“重視一下心白的言行啊。身為心白的好朋友,我也不想讓心白被人說成不知檢點的人呢。”
“江小姐”,蕭宴眼睛微眯,冷冷道,“你會為你這一番話付出代價。”
江蘭月有些害怕,但也不能表現得太慌亂,因而隻是笑笑,便道了聲:“我不打擾了,告辭。”
其實沈心白早就看到了江蘭月去和蕭宴搭話,但是看到蕭宴見誰都不忿的樣子,也知道江蘭月一定要碰一鼻子灰。所以索性等到江蘭月走了,這才回到蕭宴身邊,笑道:“我同事找你聊天?”
“你曾經真的和這種女人做閨蜜?”蕭宴道。
“嗬嗬……這個……嗬嗬……誰年少的時候還沒有無知過啊?”沈心白道,“況且也不算什麼關係特別好的,一般般啦。”
蕭宴冷笑一聲,不再說什麼。
一曲終了。沈心白看到,陸嘉逸立刻從王若曦的身邊彈開,好像王若曦的身上有定時炸彈一般。好在王若曦仍舊保持著的得體笑容,使陸嘉逸迅速彈開的動作變得沒那麼刺眼,反而像是陸嘉逸的習慣似的。
一曲又起。
“心白,和我共舞一曲?”陸嘉逸到沈心白麵前,伸出手來邀請道。
王若曦湊過來,笑道:“是啊心白,聽媽媽說,你的舞技都是你哥哥教的,我也想看看你們兄妹共舞的樣子呢。”
沈心白已經看到,陸嘉逸的舉動,使得不少人都看向這邊。
而這時候王若曦也過來說笑,如果她不接受陸嘉逸邀請的話,反而顯得有些太刻意了。
但這時候,如果接受陸嘉逸的邀請……可想而知,回家之後,或許等不到回家之時,蕭宴就要用憤怒來對待她了。
因而也顧不了尷尬不尷尬了,直接挽著看他“地板情人”的蕭宴,起身,笑道:“可是我已經約了我丈夫了,所以這一曲不能接受哥哥的邀請了。”
王若曦很會看眼色,看出陸嘉逸沒有放棄的意思,忙向蕭宴伸出手去,笑道:“阿宴,介意和嫂子共舞一曲嗎?”
“很介意。”蕭宴毫不留情麵。
“嗬嗬……這樣啊”,王若曦笑笑,也沒覺得有多尷尬,故意靜下來,等著陸嘉逸的反應。
“心白,真的為了陪蕭宴,就不能和我共舞一曲?”陸嘉逸保持微笑,但話語和眼神中,都是饒有深意。
此時的沈心白,已經堅定了心中所想。因而隻是歉然笑道:“對不起啊,我和蕭宴已經有了約定,絕不能食言。”
陸嘉逸看了沈心白半晌,忽而轉眼看向一旁冷冷垂眼看著地板的蕭宴,笑道:“你又贏了一局。”
王若曦適時挽住陸嘉逸,笑著將陸嘉逸帶走了。
“呼……”沈心白暗暗長舒一口氣。
蕭宴看向沈心白,眼中流露出笑意來。向沈心白伸手做邀請的姿勢:“蕭太太,與我共舞一曲,如何?”
沈心白不耐煩地把手搭在他的手上,道:“行,給你個麵子吧。”
蕭宴搖頭笑笑,這女人,不死撐著嘴硬能死?
和蕭宴伴隨著音樂起舞,陸嘉逸這一曲仍舊和王若曦共舞,卻總是有意無意跳到沈心白身旁來。而沈心白則是下意識地想要把自己和蕭宴引開,遠離陸嘉逸的挑釁。
但顯然……並不奏效。蕭宴似乎和陸嘉逸較上了勁兒,麵對陸嘉逸的挑釁,反而很起勁兒。
以至於漸漸變成了他們兩對兒在鬥舞。其他人都停了下來,圍成一圈兒作為旁觀者。
沈心白大覺尷尬,在耳邊提醒蕭宴道:“差不多得了啊,你又不是鬥雞的,何必非要分出個高低輸贏?”
“我當然不是鬥雞的”,蕭宴道,“因為你不是雞。但是高低輸贏一定要分出,半途而廢的事我做不出。”
沈心白感到頭疼……
但既然蕭宴不打算收手,作為蕭宴的舞伴兒,沒辦法,也隻能隨他一起鬥下去……
一曲終了,做了一個完美的收尾旋轉。
掌聲響起,顯然也沒有個輸贏高低分出。
這種較量毫無意義,但是卻聽到蕭宴道:“我贏了。”
“啊?”沈心白不解,“何以見得?”
似乎並未聽到人群中有誰說過“蕭宴跳得比陸嘉逸好”這類的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