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什麼照片?
蕭宴的意思,應該是說蕭玉山剛剛在看的那張照片。那麼從照片入手的意思也就是說……蕭宴在提醒她,要找到照片上的人,作為驚喜送給蕭玉山。
這倒是個好主意。
如果真的能找到蕭玉山心心念念的人,這可是太有心意的了。
“嗯”,沈心白道,“明天就動手。”
蕭宴笑笑,真拿這女人沒辦法。一想到要做什麼事情就生龍活虎的。
在大宅裏轉了一會兒,沈心白沒有找到古堡探秘的感覺,打著哈欠嚷嚷著要回去了。
擔心搖搖在新環境裏睡不慣,輕輕扭開了搖搖房間的房門,看到小家夥睡得很香。
“你這擔心是多餘的”,回到他們房間中,蕭宴道,“搖搖身上流著蕭家的血液,在蕭家大宅裏,他會覺得很有歸屬感。”
沈心白“嗯”了一聲,並未打算反駁他。因為他說的是事實。這種歸屬感,可能源自於搖搖的血液中、骨子裏,所以搖搖來到這裏就舍不得走。
次日一早,沈心白早早兒起來,趴在門口兒等著。總算看到蕭玉山出門晨練了,噠噠噠跑回臥房。推了推蕭宴,道:“快點兒,起床了!”
蕭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了眼床頭鬧鍾,才六點。
“今天不去公司,搖搖也放假,你急什麼……”嘟囔一句,翻過身,繼續睡。
“哎呀,你快點兒起來”,沈心白道,“幫我去偷照片。”#@$&
“什麼照片……”蕭宴現在隻想要親吻他的枕頭,完全忘記了昨晚說的話。
“叔叔舊情人的照片啊!”沈心白搖了搖他,繼續念經一般嘟囔著,“起床起床起床快起床…
蕭宴拽過被子,把自己的頭蒙得死死的,心裏默念著——自作孽,不可活。
“快點兒啦!”
這女人還在聒噪!%&(&
蕭宴完全被沈心白給弄精神了,一咬牙,猛然坐起,憤怒的看著她。
然後,就看到這女人給了他一個十分燦爛的笑臉。笑得像一朵花兒似的,弄得他瞬間沒了脾氣。用手搓了搓臉,起身,痛快道:“走吧。”
兩人躡手躡腳到了蕭玉山的房間,真的像是做賊一樣。當然,他們就是在做賊。
“叔叔的那些舊東西,應該都放在床頭櫃裏,你自己找吧。”蕭宴道。
說著,看到床就要一頭栽倒。
“哎!”沈心白一把拽住了他,道:“你不能躺下!被叔叔發現床上有人躺過的痕跡,會起疑心的。”
蕭宴迷迷糊糊的點點頭,知道這女人說的沒錯。
隻是……現在有一個最重要的問題,他為什麼要跟來?隻告訴她不就行了?
“其實你完全沒有必要非要把我叫醒”,蕭宴抱怨道,“你隻問我東西可能在哪兒,不就行了?”
“那怎麼行”,沈心白道,“我自己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多孤獨啊。更何況要是被人發現了,我怎麼說?”
蕭宴又覺得這女人說得有道理。
這張照片放的位置並不隱蔽,拉開第三個抽屜,就直接擺在最上麵呢。沈心白拿起這張照片,迅速藏在自己的睡袍裏,緊張兮兮道:“得手了,我們走吧!”
沈心白緊張兮兮如同間諜一般,但是蕭宴的懶散實在太破壞氣氛。蕭宴懶洋洋的從椅子上起身,懶洋洋的出門。而且,大搖大擺的。
“少爺,少夫人,你們……”麗薩剛好在樓下走過,看到他們從蕭玉山的房間裏出來,詫異道。
“完了!暴露了!”沈心白立刻把責任推給蕭宴,埋怨道,“都怪你,這麼大搖大擺的幹嘛?”
就好像蕭宴如果躡手躡腳的,麗薩就看不到他們一樣。
蕭宴無語。
打開她,下樓,對麗薩低聲吩咐了些什麼。
沈心白隻看到麗薩連連點頭,聽不見蕭宴在吩咐什麼,也猜不到。
看到蕭宴又懶懶散散的上樓,完全沒有剛剛交代事情之時的那般清醒。
蕭宴回房就重新去親吻他的枕頭了,沈心白覺得……如果這時候再強拉著蕭宴和她講解什麼的話,估計會惹怒他。但不問問他和麗薩說了什麼,又實在不放心。
“蕭宴……你睡了嗎?”輕聲問道。
“嗯,睡了,已經睡死過去了。”蕭宴道。
聽到蕭宴回答,就知道蕭宴沒睡著了。將他的身子扳過來,問道:“你和麗薩說什麼了?”
“就說我們要去找那老太太的下落,讓她不要告訴叔叔。如果叔叔找照片,就讓她說沒有收拾過,不知道在哪兒。”蕭宴閉著眼睛嘀咕道。
“哦……這麼簡單啊……”沈心白道。
看來蕭玉山對這個舊情人的思念,在蕭家並不是什麼秘密的事。
既然如此,蕭宴應該對蕭玉山的這位舊情人有所了解吧。姓什麼叫什麼,甚至於連做很麼工作、住在哪兒,可能都清楚,那麼找起來是根本不費勁兒的。
可是問蕭宴這些的時候,卻聽到蕭宴道:“我那時候還不會走呢,知道什麼。你自己找。如果實在覺得找不到,可以求我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