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夠大方的。”蕭宴一聲冷笑,諷刺道。
“蕭……蕭董……”吳天咬咬牙,硬著頭皮道,“不然……算……算了吧……我……我給蕭董賠罪,讓他死個痛快?”
“啊……啊……”忽然,兩聲淒慘無比的痛呼傳來,顯然,他們已經將大量的粉倒進去了。
這種東西,能給人快活,過量了,卻也能讓人生不如死。
沈心白這才知道,蕭宴真的不是嚇唬吳天和季藹明而已,而是玩兒真的了!
沈心白拽了下蕭宴的衣角,蕭宴回身看向她。回身之時,眼神竟瞬間溫柔起來,用眼神詢問。
“放了他吧。”沈心白道。
“這事你別管”,蕭宴拍了下她的肩膀,安撫道,“聽話。”
回身對吳天道:“你給我賠什麼罪?你有什麼錯?”
“啊……嗚嗚……”含糊不清的哀嚎之聲仍在傳來。
海風瑟瑟,這聲音飄散在海風裏,竟如同暗夜鬼魅的呼叫一般。
“我不識抬舉……”
吳天的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被蕭宴的一個手勢給打斷了:“行了,我沒興趣聽。今天讓你們兩個帶著兄弟們過來,隻是覺得有一場好戲,自己看沒意思,叫你們一起看看。怎麼弄的如此凝重?”
“天哥,尤其是你…蕭宴道,“以後你再想要和我看戲,可沒這個機會了。再有一次,你會是那戲裏的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蕭宴回過身去,看向楊敬深那邊,道:“開船之前,我給過他最後一次機會。如果在當時他懸崖勒馬,就不會有現在的下場。你們兩個,明白我的意思麼?哪一次是最後的機會,現在我不明說,你們也悟得到吧?”
忽然,嗚咽之聲、哀嚎之聲戛然而止。
“蕭董,暈過去了。”阿深道。
“行了行了……”沈心白忽然揚聲道,“別折騰了,既然人都暈倒了,就別在他身上浪費力氣,扔下去喂魚吧!”
楊敬深看向蕭宴請示,蕭宴道:“聽太太的,扔了。”%&(&
幾人抬起了這個已經被嚇得昏死過去的人,舉起……隨即,便聽到海水裏“噗通”一聲。
海風呼嘯,恍似悲鳴。
沈心白的呼吸有些沉重,但麵兒上,卻仍舊是很平靜的,沒有表露出分毫。蕭宴不會這麼可怕的,他一定有其他舉措,這些,都隻是表麵上的而已……
但心底裏,某一個對他的信任和愛覆蓋不到的地方,真的有一絲懷疑……會不會,蕭宴真的把那人丟下去喂魚了?不會再有其他暗地裏的舉措?
那個地方,不大,甚至於還不如一個指甲縫那麼大,但卻是真真實實存在著的……
人與人之間,哪怕是最親密的人,都無法做到全身心的信任吧?她不是聖人,她不想否認人性天生的多疑。
魏榮浩帶著他的兄弟們,押著吳天和季藹明和他們的幾個心腹下船,蕭宴也緊隨其後,沈心白走在最後……她的腳步很艱難,不時回頭看一下。
如果,這真的不是一場戲,而是蕭宴真真實實要做的事,她……豈不是也成了殺人凶手?
是她讓阿深把人扔下去的……
她以為會有人救的。
“冷了?”蕭宴停住腳步,柔聲問她。
沒等她回答,蕭宴就回過身來,脫下了身上的西裝,披在了她的身上。低頭之時,在她耳邊用極低的聲音道:“那是麵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