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蕭玉識和蕭越回國所談的生意,蕭宴並沒有派人去查。畢竟不想要把自己搞得疑神疑鬼的,不能讓人覺得他們家主這一脈對所有蕭家人都不坦蕩。
如果蕭玉識和蕭越真的想要玩兒什麼貓膩兒,是一定會處處提防著的。要是行事的人不太穩妥,被他們聽到了什麼風聲,拿這事兒來質問他,他可不占理。
所以對他們二人回國之後的情況,他是一點也不了解。
對不了解的事物,人的心裏難免會有很多不確定。這對蕭宴而言也是一樣,同樣都是人,沒什麼不同的。
之前一時鬆懈沒做準備,少不了以後要多盯著他們些。
一行人剛在酒店的雅間裏落座,蕭晴就拖著一臉不情願的瀟瀟進了屋,身後跟著範奕。
範奕和蕭玉識、蕭越認識了一下,也不多做客套,從氣氛上看,一家人的相處倒是頗為自在的。
但沈心白總覺得蕭宴好像對蕭越很有意見。和蕭玉識還能說上幾句話,但是對這個原本應該比較親近的堂哥,卻是什麼話也沒有。
看起來是其樂融融的一頓飯,實際上卻是無聊得很。一些例行的客套,就像是在走商場上的酒席一樣,大家都撿好聽的說。之前蕭宴不在的時候,蕭玉識和蕭越反而看起來真誠一些。可能是受到蕭宴這冷麵影響,沈心白怎麼總覺得,蕭玉識和蕭越都有些假呢?
看似融洽實則尷尬的一頓飯之後,蕭玉識和蕭越回酒店,蕭宴和蕭玉識客套了一下,說如果他們不願意回蕭家老宅住,可以給他們安排酒店。
他們當然是不需要的,也說了一些客套的話。
吃飯的時候還算說得過去,但是這分別時候的一番客套,可是尷尬得沈心白不要不要的。
“哎,你是覺得他們這次回國的目的不純?”車上,沈心白問道。
“你怎麼知道?”
“光是用眼睛看的,就能看出來啦”,沈心白道,“你有沒有派人調查過他們回國之後的往來?”
“沒有。”蕭宴道。
他還以為他表現得不明顯呢,怎麼還是被這女人給看出來了?難道他對蕭玉識和蕭越不夠熱情麼?
蕭宴說完,到一個紅燈之時,給老周撥通了電話,吩咐了一番。
說的,自然是調查蕭玉識和蕭越的事兒。剛剛借著分別之時的客套,問了他們居住的酒店。蕭宴讓老周派人到附近盯著去了,但是告訴他們,一定要謹慎。
這父子二人剛從外地談完生意回來,如果有什麼除了生意之外的額外勾當的話,一定會盡早去辦,而不會拖延太久。畢竟在酒店裏浪費時間,可不是他們蕭家人的行事風格。所以隻要兩天內盯準了他們,一定有所收獲。
晚上,剛好十點鍾,蕭宴接到了老周的電話。
“拍下來了?”
“是,他們都拍下來了。”
“你現在就過蕭家老宅這邊來,我讓保安給你放行。”蕭宴道。
折騰了一天,沈心白已經迷迷糊糊地睡著了,聽到蕭宴這麼說,扭開了床頭燈,問道:“什麼事兒?”
“沒事,你休息。”蕭宴按住了沈心白。
“哦……”沈心白頭一沉,整個人又陷進了柔軟舒適的創立,好像已經與床合二為一了。
過了一會兒,感覺到蕭宴起身,開門而出。沈心白翻了個身,繼續睡。
但忽然想起蕭宴剛剛那有些凝重的語氣,和說什麼“都拍下來了”,就覺得蕭宴說的絕對不是小事兒。
有些擔心,但又覺得如果蕭宴覺得,這些事情是不方便讓她知道的呢?所以還是繼續會周公,等蕭宴上樓了再問。
不多時,老周來到了蕭家老宅,蕭宴叫他到書房裏說話,以免吵著了蕭晴和沈心白。幸好今天瀟瀟回學校去住了,不然老周還不方便過來呢。
“蕭董,這是楊宇深他們拍到的東西,我看著車,不是葉小姐的那輛麼?”
蕭宴接過了老周遞過來的照片,發現照片上的,的確是葉詩雅的車。再往下看去,從葉詩雅的車裏走下來的,卻是一個男人。
因為角度的關係,拍不到正臉,隻是側臉和背影。個子不高,一米七五左右,穿著一身棕色的夾克,普通的板寸發型兒……這個背影,再加上他開著的葉詩雅的車,蕭宴可以很肯定,這人是——袁襄。
“叔老爺和堂少爺的剛進去不久,也就五分鍾吧,這車就出現了。所以深子他們覺得很蹊蹺,就著重拍了這輛車。在外頭等了一個多小時吧,並且有看到他們一起出來,仍舊是腳前腳後的。從照片上的時間來看,相隔十分鍾。”
擔心蕭宴沒有耐心仔細看這些照片,老周幫蕭宴解說道。
但是這麼重要的東西,蕭宴怎麼可能不認真看?已經發現了這照片中的時間差別。越是這樣,才越是蹊蹺。
如果隻是普通的朋友之間的會見,至於這麼故意錯開時間麼?這兩方一前一後到達,到還說得過去,但是故意不一起離開,就說不過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