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著布加迪威航的生哥最多有二十歲的樣子,左耳上打個耳釘,穿著花布格子襯衫,戴了一塊明顯價值不扉的腕表,他的個子很高,至少比楚白要高出一個頭,長的也算出色,隻是眼底不自覺流瀉出的陰沉與邪性使人無法對他產生好感。
他很囂張的,居高臨下肆無忌憚的打量著陳平平,眼神裏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繼續道:“車撞壞了不要緊,人沒事兒就行,錢對於我來說都是紙片子,所以咱們找個地兒‘私了’吧。”
一邊說著話的同時,他也掃了一眼根本沒下車的楚白。
楚白很安靜的坐在車裏,似乎陳平平撞了車也不關他的事一樣。
而此時的陳平平則麵色蒼白,她萬萬沒想到自已會這麼倒黴,如果撞到別的車也就罷了,可是怎麼就撞到布加迪這種名貴的跑車了呢?
在網絡上她也看過這種車的圖片,也知道這種車有一個最明顯的“缺點”,那就是價格異常昂貴!
沒錯,布加迪的缺點就是價格昂貴,維護費用驚人,並不是什麼人都能買得起的。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陳平平快要哭了,別說是三百萬,就是一百萬她也賠不起啊。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所以才提議好好聊聊,談個具體的賠償方案,走吧,別在這杵著了,讓人圍觀多不好!”生哥執意要找個地兒私了去,也不知他打的是什麼主意。
“好吧,你帶路吧。”陳平平毫無任何辦法,隻能妥協。
“得了,跟在我車後麵,我也不派人去你車上看著你了,你別跟丟就成了!”生哥似乎很大方,瀟灑的揮了揮手後,直接帶著兩個跟班重新上車,快速駛離。
陳平平也立即開車跟上,不過臉色卻難看得很。
“撞一下車,就要賠償三百萬?”楚白有些奇怪地開口問道。他涉世多少有段時間了,對於金錢的概念大致有了個譜,雖然他一個修道人不在意,但也猜得到三百萬對於普通人來說意味著什麼。
“差不多。”陳平平深吸一口氣,將語氣盡量放平穩:“他的車是布加迪威航,剛才我沒注意到是這種車。我記得最便宜布加迪威航都價值兩千萬以上,有的型號達到三四千萬。”
“那你有錢賠嗎?”楚白又問。
陳平平搖了搖頭:“沒有,除非……除非把我的幼兒園和房產賣掉!”
“哦……”楚白點了點頭後不再說話。
與此同時,布加迪上的生哥和兩個跟班也在對話。
“極品,絕對是極品,個子有一米七吧?老子看她一眼就他媽的想要犯罪了!”其中一個跟班很是下流粗鄙的手舞足蹈起來。
“是啊,這姐兒絕對不超過二十五歲,咱南安城什麼時候有這麼一仙女啊,生哥,你打算怎麼辦?”另外一個也問了起來。
“什麼怎麼辦?撞了老子的車是賠錢就能解決的嗎?”生哥又恢複了臭流氓的樣子,他抽了一口粗粗的雪茄,吐著煙圈,眼底滿是濃重的情欲與躍躍欲試:“剛才站她麵前,老子恨不得咬她一口,把她一口吞進肚子裏,你們是沒聞到,她身上真他媽的香,可不是別的女人那種香水泡出來的俗氣味兒,是天然的女兒香,這女的我動心了,這次沒你們的份,老子要金屋藏嬌,三百萬不要了,就要她陪我一年!”
“她要是不同意呢?要是想賠錢呢?”其中一個跟班又問道。
“她會同意的,嗬嗬……”生哥似乎信心十足道。
很快,一行兩輛車來到了一處夜店,生哥帶著兩個跟班嘻哈打鬧的跳了下來,然後對著陳平平和楚白招了招手。
沒錯,楚白也跟了下來,他倒要看看那個生哥打的是什麼主意。
看到楚白和陳平平走了過來時,生哥三人楞了一下,實在是楚白的裝束太過另類和落魄了,及膝的袍子很舊,舊的快看不出本來的顏色了,有的地方洗的都快透亮了。頭發很長,沒有梳起,很隨意的披散著,卻不讓人覺得礙目,反而感覺很飄逸。瘦弱的身體象麻杆一樣,似乎風大一點都能把他吹走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