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抬頭看了一眼陳平平,當他看到對方眼中的不信與失望時,歎了口氣,有些門派規定是很難和她這樣的平常都市女子解釋清楚的。搖了搖頭,把搶來的卡簧刀扔在了地上,楚白彈了彈衣袖,道:“咱們走吧!”說完,轉身大步走出。
陳平平手足無措,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因為她知道楚白肯定惹大禍了。當然,她也不敢留在這裏,所以看到楚白一走,她也立即小跑著跟了上去。
“我的耳朵,我的耳朵啊……”包廂裏傳出生哥的慘嚎聲。
楚白出了夜店後,便重新坐回副駕駛,還是那副沉默冷寂的樣子,似乎夜店包廂裏發生的一切都和他無關一樣。而陳平平則雙手哆嗦著發動汽車道:“你要馬上走,離開南安,我們現在就去車站。”
“不用。”聽出對方話語裏的擔憂,楚白平靜地說:“去你家就好!”
“可是.可是你會坐牢,也會遭到報複的啊,那個生哥明顯是個有錢人家的紈絝子弟,肯定是我們惹不起的人!”
“我走你怎麼辦?”楚白突然反問道。
“我……”陳平平語塞,是啊,楚白倒是可以跑,但是她陳平平跑得了嗎?
“走吧,去你家!”看到陳平平臉色難看的樣子後,楚白突然笑了一下,他感覺陳平平很可愛,不過也很可憐。
雖然他沒為陳平平占卜,但是從陳平平的麵相上他已經看出來,陳平平是個命苦之人。
“警察會找到我家的……”陳平平緩緩向前開去,現在她已經看出楚白的不凡,而且楚白的著裝打扮明顯是從山村裏走出的,應該不懂法。
楚白當然懂一些法,雖然下山才一個月,但天資卓越不凡的他有著很強的感悟力,雖然內心還無法融入俗世之中,但俗世的一切他還是有一些明了的,至少知道都市生活不允許動手,凡是隻能講道理和叫警察。不過他依舊沒把剛才的事兒放在心上,修道之人,不受世俗律法所約束。
當然,也不是世俗律法管不到修道之人,而是修道者的力量已經淩駕於律法之上了。
沒有力量可以製約,所以當然不受律法所束。
“我剛才不算正當防衛嗎?”沉默片刻後,楚白問了一句白癡的話。
陳平平張了張嘴,顯然她猜對了,楚白並不熟悉法律隻是給老百姓用的,法律背後是一些陰暗的交易。
而楚白看到陳平平的表情後,就知道剛才的話問得不對。
“也許……是不是我剛才心慈手軟了?”楚白問,如果剛才把那幾個人全殺掉的話,是不是就沒有這麼多麻煩事兒了?
在楚白的認知當中,修道之人,可不是修心養性的善良之輩,在修道界,一向是強者為尊,一言不和,那就直接動手殺人幹掉對方。
剛才那幾個普通人明顯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恐怕如果換了另外任何一個修道之人,都會隨手把那幾個人滅掉吧?當然,他之所以心慈手軟,也是想低調入世,在未找到大師父之前,不想被有心人知道他出了師門,這也是他出世之前美麗的二師父再三警告過他的,畢竟他天機門有很多敵人,如果被敵人發現他出了世,自已恐怕都會引來殺身之禍,更別提尋找大師父了。
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屯,楚白並不會因為自已傷害了幾個螻蟻般角色的人,就去亡命天涯,況且自已跑了,陳平平豈不會受到連累?
這個自顧都已不及的女子,麵對危急時,第一個想到的卻是自己,自己自然會不離不棄的護她周全。
所以他再次對著陳平平點頭:“咱們還是回你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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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楚白和陳平平離開不久之後,夜店失火了,從二樓的一個固定包廂,從來不對外開放的包廂開始燒的。
一個戴著鴨舌帽,一身黑衣的男子從容的走出亂做一團的夜店,隻不過他縮在袖子裏的那雙手,沾滿了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