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把手術床推出來。安真看到雙楊臉上很白,但是又透著紅暈,一雙眼睛亮得驚人,又透著羞意,和自己想象中的樣子大相徑庭。
不過雙楊現在隻有臉上可以動動,他瞟了安真一眼,一副“你怎麼這麼沒見過市麵”的表情,哼聲道:“看什麼看?我給你說,一點都不痛!沒看到你這麼膽小的!”
安真眨眨眼,不知道雙楊怎麼就不痛了。她記得以前看到張小清的時候,對方可是很虛弱的樣子啊!
其實比起疼痛來說,雙楊覺得羞澀更多,畢竟身上多了一些非常敏感的器官;而這些敏感帶又是從自己原本身上其他部位提取轉移的。具體的他當然不好跟安真說。
隻要看到結果就足夠了。
手術一共要進行七天,今天隻是第一天而已。
安真遵照醫生的指示,忙上忙下,反倒是躺在床上的雙楊沒什麼事做。
接下來的幾天,安真都提起心神,關注著手術的進度,精心細致地照顧著雙楊,生怕手術出什麼問題。凡是醫生的囑咐全部都好好做好了,比雙楊自己還耐心。
手術之後,雙楊在醫院裏度過了三周的觀察期。
安真跑前跑後地照顧雙楊。
雙楊和安真之間,倒是建立了一種奇妙的友誼。
雙楊斜睨著正在削水果的安真:“你準備什麼時候去做手術?”
安真:“不知道。”
雙楊哼笑一聲:“有什麼可怕的,我不是跟你說了,一點都不痛嗎?”痛還是痛的,但是雙楊可不會給安真說。
安真:“我去做手術了,誰來照顧你?”
雙楊:“我需要你照顧?”
隔了半晌,雙楊又說:“你可以等我好了再做。”
安真點點頭,把水果切成小塊兒給雙楊吃了。其實雙楊現在行動與往常一樣,待在醫院隻是以防萬一出現什麼感染。想要出院也是完全沒有問題的,並不需要安真還把水果喂到他嘴邊。
安真就坐在一邊玩手機。
安真:爸爸,我去A國做變性手術了,我朋友也跟我一起。
隔了一會兒,安爸那邊打電話過來。
安真去樓道接電話。
安爸:“怎麼突然去做手術了?怎麼不給爸爸說一聲?現在怎麼樣?誰照顧你?”
安真:“我一個同學在A國留學,他也想做手術,他說A國比較好,我們就在這邊做手術了。手術已經做完了,好簡單,什麼事都沒有,我比我同學先做,現在他在照顧我。他爸爸媽媽也在這邊,您不用擔心。”
安爸:“怎麼做事這麼莽撞,也不通知爸爸一聲。”
安真:“媽媽不是早就把這筆錢轉給我了麼,我想做就去做了。對不起呀爸爸。您現在和媽媽的身體還好嗎?”
“我們都好,我馬上就給公司請假,過來照顧你。”
安媽手術做完也沒有多久,還在醫院裏休養,不過醫生檢查後說沒什麼事,這幾天就準備出院了。
安真拍了一張自己的照片發給安爸。
“不用了爸爸,我手術都做完一段時間了,你看我現在,什麼感覺都沒有,不用擔心啦,我都準備回國了,你過來不是白跑一趟嘛?”
安爸:“真的,你沒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