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獸見他不以為意的表情,有些生氣,想要開口,又說不出話來,便一下子變成人形,生氣地質問道:“你笑什麼?”
清寰更是好笑,問她:“你知道什麼叫伴侶?”
真真:“我為什麼不知道?就是妻子!”
清寰:“那什麼叫妻子?”
真真氣瘋了,他分明就是把自己當做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了!
真真道:“妻子就是妻子!夫妻裏麵女的就叫妻子。”
真真怕他問自己什麼是“夫妻”,直接撲上去咬住他的手。
清寰見她的動作分明還是一個孩子,他眼裏蕩出笑意,嘴上說:“可是我是人,你是獸,我們也不能成為夫妻。”
真真咬人的動作愣住了,是這樣麼?
可是、可是他們以前明明就是夫妻啊……
真真眨巴了一下眼睛,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忽然就蒙上一層薄薄的水霧。一轉身跑了。
清寰沒想到把她逗哭了,回憶她之前說的話,有些好笑的同時,心裏也有一種奇異的感覺。
他摸摸胸口,總覺得那股鬱結之氣不知何時減淡了許多,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微妙的情感。
清寰歎了一口氣。
第二天,聽說雲遊在外的穀主回來了。
在穀內等了許久的病患們一個個驚喜極了,排隊一個個等穀主為他們診治。
穀主的動作很快,在第五天的時候,已經輪到清寰仙君。
清寰去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長發長須的“穀主”,但“穀主”一雙黃橙橙的眼睛讓他一瞬間就認出這是那隻小獸。
清寰有些驚訝,因為穀裏的人沒人覺得不對,其他病患也沒有認出“穀主”來。難道她本來就是醫仙穀的穀主?但穀主雲遊百年歸來,天殊獸骨齡也不過十五啊……
清寰雖然疑惑,卻也沒有貿然開口。但是他不針對她,她卻針對他。
真真見清寰仙君來了,直接對旁邊的侍者說:“趕他出去,我不給他治。”
診室裏一下子鴉雀無聲,所有人都變得戰戰兢兢、噤若寒蟬。大家看看清寰仙君,又看看穀主,生怕兩個人幹起來。畢竟,清寰仙君他們打不贏,穀主他們惹不起啊!
清寰聞言也是一愣,倒也沒有什麼尷尬的情緒,反而有些好笑,他感到自己應該是得罪這隻天殊獸了。
不過它還這麼小,清寰當然不會和它計較什麼,反而覺得它是在和自己玩鬧。
清寰:“為何不給我治?”
真真:“花呢?”
清寰:不是被你吃了麼?
不過這話清寰沒有說出去,而是轉身去給真真摘花。
清寰摘了紅的、黃的、紫的、藍的各種顏色,唯獨再也沒喲摘到一朵白色的。清寰有預感,大概天殊獸就想要一朵白色的,當初卻被自己摘到了。
清寰哭笑不得。
他完全沒覺得自己堂堂一仙君,天下第一人在這裏摘花有什麼不對。
因為一直沒有摘到白色的花,所以真真一直沒理他。但是每次清寰摘的花都被天殊獸啊嗚一口吃掉了,吃了就走,也不和清寰說話。
就像一個鬧脾氣的小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