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不像他從前印象中的江南姑娘,宋濂摳了摳腦袋想,大概這就像印象裏的江南也該是沒寒風沒烈日,隻有詩人詞句裏的小雨,肥魚和濕漉漉的青石板,可事實上在他來寧城兩個月就掄了個大耳光。
宋濂低下頭去看身邊人,小風撩起發梢,她的眼眸裏被對麵的東方塔染上光彩,明媚得把這一江美景都比下去。宋濂默默想著,桑榆不是虛幻裏的人,她從來不需要被框在一個應該如何的範圍裏,桑榆就是桑榆,是最真實的江南姑娘。她有著一張和煦親切的麵孔如寧城短暫的春秋,但更多是熱浪融不化,冷風也吹不倒的內心。
心裏有個聲音要吼出來,但喉嚨卻緊緊鎖住。宋濂一動不動地盯著桑榆,像個木頭僵在原地,不知道下一步要幹什麼。
桑榆知道宋濂在看她,目光炙熱的令人呼吸都弄錯節拍。謝天謝地這黑暗和彩色的燈光把通紅的臉和耳朵都掩飾過去,桑榆不敢動,不敢去麵對宋濂,她心髒一下比一下重地撞擊單薄的胸口,這顆銅豌豆像是被放在了蒸汽口上,燙得她自己都不敢去碰一碰。
從什麼時候開始對宋濂有著這樣奇妙的情緒,桑榆具體也講不清楚,因為感情不是梁芳芳參加的模特比賽,從報名到投票、一麵、二麵、賽區決賽都有個明確的時間戳。日積月累的感覺就是滲進盔甲的水流,一開始並不知曉,等發覺到已經濕了大半衣裳,貼著皮膚每一寸都是它的痕跡。
“我給你唱首歌吧。”宋濂忽然冒出來一句,他幹巴巴地咽了口唾沫,然後清清喉嚨,用一副五音全失調子飄忽的嗓子唱起來,“哥是一根蔥,來自外太空。誰要拿我蘸大醬,我弄他老祖宗。哥是一陣風,來去必匆匆。誰要拿我當盤菜,我跟他喝兩盅。”
“噗嗤。”桑榆被宋濂弄笑了,她捂著嘴,眼睛眯成了兩道彎彎的小月牙。
“先別笑,這不是重點。”宋濂停下來,他挺緊張的,深吸口氣繼續,“哥是一陣風,來去必匆匆,有文化也會武功一路就像東。走過幾回南那,闖過幾回北。我美呀,我美呀,廁所後邊喝過水。”
桑榆強忍著笑,肚子一抽一抽地。旁邊高個光頭大哥看了他倆一眼,很是自來熟地插進話:“兄弟可以啊,你也喜歡二手玫瑰。”
“一般一般。”宋濂再次被打斷,他不耐煩地嘖嘖嘴,伸手輕輕地掐了把桑榆的小臉說,“你聽好了啊!”
“走過幾回南那,闖過幾回北。我美呀,我美呀,沒別的,就是……”宋濂剛提起口氣唱到一半,他臉憋得通紅,像是這兩句比前麵那一大段都費力氣。可就在這事兒,一男一女兩人擠到宋濂身邊,大聲問:“小哥哥,有興趣做練習生嗎?”
桑榆看著宋濂跟卡了機一樣,張著嘴頓住,然後臉越來越黑,慢慢扭頭看向那對男女,冷著聲音問:“我哪點看著像做練習生的?”
桑榆不像他從前印象中的江南姑娘,宋濂摳了摳腦袋想,大概這就像印象裏的江南也該是沒寒風沒烈日,隻有詩人詞句裏的小雨,肥魚和濕漉漉的青石板,可事實上在他來寧城兩個月就掄了個大耳光。
宋濂低下頭去看身邊人,小風撩起發梢,她的眼眸裏被對麵的東方塔染上光彩,明媚得把這一江美景都比下去。宋濂默默想著,桑榆不是虛幻裏的人,她從來不需要被框在一個應該如何的範圍裏,桑榆就是桑榆,是最真實的江南姑娘。她有著一張和煦親切的麵孔如寧城短暫的春秋,但更多是熱浪融不化,冷風也吹不倒的內心。
心裏有個聲音要吼出來,但喉嚨卻緊緊鎖住。宋濂一動不動地盯著桑榆,像個木頭僵在原地,不知道下一步要幹什麼。
桑榆知道宋濂在看她,目光炙熱的令人呼吸都弄錯節拍。謝天謝地這黑暗和彩色的燈光把通紅的臉和耳朵都掩飾過去,桑榆不敢動,不敢去麵對宋濂,她心髒一下比一下重地撞擊單薄的胸口,這顆銅豌豆像是被放在了蒸汽口上,燙得她自己都不敢去碰一碰。
從什麼時候開始對宋濂有著這樣奇妙的情緒,桑榆具體也講不清楚,因為感情不是梁芳芳參加的模特比賽,從報名到投票、一麵、二麵、賽區決賽都有個明確的時間戳。日積月累的感覺就是滲進盔甲的水流,一開始並不知曉,等發覺到已經濕了大半衣裳,貼著皮膚每一寸都是它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