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開。”桑榆掙了下手腕,嘬著牙花說,但王紅梅的手依舊跟鐵鉗子一樣死死卡著。桑榆怒極了,攥緊手,忍了又忍,要不是這裏在實驗室,要不是蔡老師就在兩步遠的地方,她真想一巴掌打上去,把積壓了十年的怒火一股腦撒出來,撕爛王紅梅噴糞的臭嘴,打腫她橫豎也不需要的爛臉。
“你不要在這裏無理取鬧。”事情再清楚不過了,蔡淑雯的手搭在王紅梅肩膀上,想把她和桑榆分開。但沒想到這一下子像是觸動了她身上的隱藏機關,王紅梅甩開桑榆,瞬間戲精上身,眼淚說來就來,扭頭盯著蔡淑雯,手指抖著指向她,往後退了兩步:“你們合夥這是欺負人啊!”
“我不活了!”王紅梅說著就往牆上撞,可也沒用勁兒,剛碰到就順勢躺在了地上,扯著嗓門地哭喊起來,“見死不救,狼心狗肺的崽子啊!吸幹了我的血,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弟弟死哦!傷天害理啊!我不活了!活不下去了!天理啊!還有沒有天理啊!”
王紅梅又哭又鬧滿地打滾的架勢把蔡淑雯看傻了,她四十三年的人生裏從沒見過這架勢,愣在原地手足無措了半分鍾,才想起來拿出手機給保安打電話。
桑榆站到蔡淑雯前麵,她冷眼看著王紅梅撒潑,等地上的人喊累了,聲音低下去後,說:“前幾天我跟桑德民說的話,我跟你再重複一次,我不會給你借錢,別說三十萬,就是一分錢也不要想。你和桑德民,我和你們沒什麼關係,至於你兒子,更不是我弟弟。我是我媽的獨子,你記好了。”
“看看!看看看看!這話,有沒有良心?你要看著你弟弟死啊!桑榆,你害死了你親弟弟!你逼死我全家!你這個殺人犯!”王紅梅坐地上拍著大腿嘶吼著,一臉都是眼淚。
旁邊圍觀的有老師也有學生,他們大部分是認識桑榆的,知道她是什麼脾氣性格,所以對於王紅梅的指責,幾乎是一邊倒的排斥,有人一臉鄙視,有人科普起啥叫作滑坡式詭辯,有人甚至直接問桑榆,這女的是不是和當年大鬧行政樓的於婉琴一樣有精神病?
王紅梅聲勢浩大地鬧了一場,醞釀半天情緒擠出來的眼淚流幹,結果卻沒人站在她那邊。她深吸口氣準備再來個加時場,兩個保安跑了上來,一邊一個將人拉起來,推著她的後背往外趕。
這場鬧劇結束,圍觀的同學過來都拍了拍桑榆的後背,有點我很同情,但也無能為力的感覺。
“小榆,你要不要休息一下。”蔡淑雯問桑榆。
桑榆想說不需要,但奈何心裏實在太累了,這麼多年的瘡口被扒開,讓她一時也很難快速恢複過來。
“謝謝,蔡老師。”桑榆點點頭,在實驗室裏換了衣服後直接回到寢室裏。她坐在書桌前,胸膛裏滾動的濁氣讓桑榆沒法安寧,想打電話給媽媽說桑德民和王紅梅有多無恥,想直接給桑德民打電話痛罵他簡直不配為人,又想跟吳若晴和秦雪柔訴苦這雞飛狗跳的家事,但此時此刻最想的還是宋濂一個簡簡單單的擁抱。
“鬆開。”桑榆掙了下手腕,嘬著牙花說,但王紅梅的手依舊跟鐵鉗子一樣死死卡著。桑榆怒極了,攥緊手,忍了又忍,要不是這裏在實驗室,要不是蔡老師就在兩步遠的地方,她真想一巴掌打上去,把積壓了十年的怒火一股腦撒出來,撕爛王紅梅噴糞的臭嘴,打腫她橫豎也不需要的爛臉。
“你不要在這裏無理取鬧。”事情再清楚不過了,蔡淑雯的手搭在王紅梅肩膀上,想把她和桑榆分開。但沒想到這一下子像是觸動了她身上的隱藏機關,王紅梅甩開桑榆,瞬間戲精上身,眼淚說來就來,扭頭盯著蔡淑雯,手指抖著指向她,往後退了兩步:“你們合夥這是欺負人啊!”
“我不活了!”王紅梅說著就往牆上撞,可也沒用勁兒,剛碰到就順勢躺在了地上,扯著嗓門地哭喊起來,“見死不救,狼心狗肺的崽子啊!吸幹了我的血,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弟弟死哦!傷天害理啊!我不活了!活不下去了!天理啊!還有沒有天理啊!”
王紅梅又哭又鬧滿地打滾的架勢把蔡淑雯看傻了,她四十三年的人生裏從沒見過這架勢,愣在原地手足無措了半分鍾,才想起來拿出手機給保安打電話。
桑榆站到蔡淑雯前麵,她冷眼看著王紅梅撒潑,等地上的人喊累了,聲音低下去後,說:“前幾天我跟桑德民說的話,我跟你再重複一次,我不會給你借錢,別說三十萬,就是一分錢也不要想。你和桑德民,我和你們沒什麼關係,至於你兒子,更不是我弟弟。我是我媽的獨子,你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