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懸液。
其實就是不融於水,卻與水完全混合在一起的藥劑細末顆粒的混水。
雄黃研末從破壁機中取出來之後,方丘繼續在容器找那個加入大量的水,開始攪拌,然後從中取出上半部分的混懸液,倒進第一個容器中。
然後,在繼續加入水,攪拌取液。
再攪拌,再取液。
如此反複。
看起來,雖然讓人有些莫名,但是方丘卻做得非常的仔細,一點都不敢馬虎。
那邊。
已經清洗好茶具,準備開始泡茶的牛聖醫,看到方丘的炮製手法,忍不住微笑著輕輕點頭。
別人看不懂,但是他看的很清楚。
許多基礎不好的中醫,在做雄黃炮製的時候,幾乎都會在這一步上有所懈怠。
這看起來很無聊的一步,其實是為了除去雄黃中的雜質,雖然在炮製之前,已經除過一遍雜質了,但是那時候除的是雄黃外麵的雜質,還有一些雜質是生在雄黃內部的。
這些雜質也是必須要去除的。
雄黃被研末成粉之後,在水中的重量是沒有雄黃中蘊含的那些雜質的重量重的,因此便隻能如此反複操作,把雜質全部沉到水底,把所有於水融合在一起的雄黃混懸液全部取出來。
看起來非常簡單,但是要一次又一次的重複,是非常枯燥的。
在這種重複中。
方丘沒有半點不耐煩,反而還做的特別的細心。
正是這一點,讓牛聖醫感覺特別滿意。
約莫做了半個小時。
方丘才把雜質完全去除掉。
最後,方丘把所有取出來的混懸液全部合並在一起,放在一個透明的容器裏,靜置在一旁,不在去動。
隻需要等完全沉澱之後,把水與雄黃完全分離出來晾幹,再手工研細就炮製完成了。
不過。
等待雄黃的混懸液沉澱,是需要很長時間的。
也正是因此,方丘才會選擇把雄黃的炮製方在第一位。
其實。
在看到牛聖醫給出的十味藥的時候,方丘腦中就已經浮現出了每一味藥的炮製方法,如果隻是考對炮製方法的記憶力的話,方丘可以輕易的就把十種藥材的炮製方法一字不漏的全部說出來。
奈何,牛聖醫要考的是操作。
所以,方丘也隻能親自動手,把自己認為合適的炮製方法,完全展現在牛聖醫的眼前。
對第一味藥,雄黃的炮製,方丘就直接使用了金石累藥材的克星,水飛法來進行炮製。
無論是古代還是現代。
朱砂、雄黃等藥材都是使用這種方法來炮製的。
水飛法是利用金石累藥材不溶於水的特性,將藥材反複研磨,利用粗細粉末在水中懸浮性不同的遠離,從而分離出極細粉末,同時清除藥材中的毒性及雜質。
當這邊。
混懸液開始靜置沉澱的時候。
方丘也不願意浪費一分鍾時間的,直接開始炮製第二味藥材。
第二味。
方丘選擇了斑蝥。
斑蝥為芫青科昆蟲南方大斑蝥或黃黑小斑蝥的幹燥全體,夏季和秋季在早晨露水未幹時捕捉,放入容器內悶死或燙死,曬幹。
在古代。
斑蝥也有很多的炮製
方法。
晉代有灸、炒、燒令煙盡等炮製方法。
南北朝劉宋時代有糯米於小麻子同炒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