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高興的時,周良安覺得身體很好,腰杆子也挺硬,嘿!
“把罰款交一下,十塊!給你提個醒,下次再遲到,兩次遲到當一次曠工,三次曠工,就可以把你除名,不相信你試試!”
副廠長的牛逼在於,他的語氣就像這個破廠子是他們家的一樣,說起話來下巴還昂得高高的,鼻孔裏的鼻毛都看得清楚。
“有他低頭的時候!”
周良安心裏嘀咕了一句,乖乖地從兜裏掏出三張兩塊的和一張一塊的。
原來身上還剩十塊,十塊買了一包紅梅,找了七塊零錢。
周良安把錢的揉得像鹹菜一樣,畏畏縮縮地放在主任的辦公桌上。
“副廠長,還欠三塊,過兩天發工資的時候,我補上。”
周良安扔下這一句就出了辦公室的門,準備去尋找自己的青春。身後還傳來副廠長的嘲笑,“尼瑪一個大男人,身上隻放七塊錢,丟人現眼的東西。”
十塊對周良安來說,連個屁都算不上,可是如果眼下這一切都是真的,那麼豬肉兩塊多一斤,大米一毛五到兩毛,十塊錢差不多能當一個星期的生活費,算得上一筆巨款了。
周良安想,“如果真的重生了,反正早晚要收拾他,也就不急在這一時吧?”
“滾回你班組去!”
周良安被副廠長吼得回過神來,“啊?罵完了?”
“你特麼還被老子罵上癮了?”
副廠長一吼,辦公室裏的人全笑了,尤其是那個露著小腿的女人,笑起來晃得周良安眼花。
回到待令室,摸出儲物櫃的鑰匙,櫃子上,周良安三個字看起來是那麼的不真實。
打開後,深藍色的工衣每一件都疊得整整齊齊,一切看起來都特別規矩。
這一切讓周良安更加懷疑自己的身份,“老子以前可都是把這些東西胡亂塞進去的,誰特麼會這麼把它們擺得整整齊齊的?”
換上了工衣,手裏拿著安全帽扔在待令室外的台階上,周良安也不管工衣是不是新的,一屁股坐地上,從褲兜裏摸出老紅梅來抽了一支,頓時頭暈腦脹的,有內味兒了!
拿煙頭在手心裏狠狠地燙了一下,差不多快出肉香,痛得周良安直抽涼氣,他也不舍得撒手。
“尼瑪的,真的重生了,1993年,臥草……好痛啊!”
周良安死死地捏著拳頭,痛得直抽抽……
“良安,趕緊去幹活,要不然班長一會又該告你狀了。”
聽到這聲音的時候,周良安把手放了下來,看著麵前這個白白的小胖子,笑問,“班長經常告我的狀嗎?”
小胖子左右看了看,神神秘秘地說,“副廠長開現場會的時候,本來沒注意到你不在……班長在結束的時候和副廠長開玩笑,說現在的年輕人酒量真的不行,周良安喝了點酒,現在都還趴在桌子上睡覺……”
周良安這才知道今天早上的一通狗血淋頭是班長給他爭取來的。
看到周良安發呆的樣子,小胖子坐在周良安的身邊小聲說,“良安,別難過,不就是個女朋友嗎,咱們在這個單位工作,又穩定,收入也不低,找對象很容易!單位內的女工眼界高,看不上你很正常!”
唯一高興的時,周良安覺得身體很好,腰杆子也挺硬,嘿!
“把罰款交一下,十塊!給你提個醒,下次再遲到,兩次遲到當一次曠工,三次曠工,就可以把你除名,不相信你試試!”
副廠長的牛逼在於,他的語氣就像這個破廠子是他們家的一樣,說起話來下巴還昂得高高的,鼻孔裏的鼻毛都看得清楚。
“有他低頭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