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越發疑惑,李瑾再次將手伸到背後,握住了腰間的解首刀。
李瑾故意開口試探道:“李瑾請教道長法號。”
“貧道俗家姓王。”
“王道長何苦在這風雨黑夜趕路?”
“貪趕路程,錯過了宿頭。官人不也是夜行人嗎?”
“我?我卻是犯了重罪,不得不趁夜逃亡了!”李瑾笑著說道。
“這……官人說笑了。”那道人一怔,不知道李瑾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是在說實話抑或是在試探自己?可哪個人犯了重罪不是三緘其口,生怕別人知道的?哪有像李瑾這般直接對著兩個陌生人說出口的。
“道長不會也是因為官府追捕急切,才在這黑夜趕路的吧?”一聽這話王道人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李瑾卻不給他開口的機會,厲聲喝道:“這位小兄弟隻怕是你擄來的吧!”
那少年人聽了李瑾此言,手中的柴火也掉在地上,跪地說道:“求官人救我!”
“妖道,你還有何話說?”
被李瑾識破了勾當,王道人也不再害怕,幹脆大方承認了,陰笑著說道:“嘿嘿,既然你自己要找死,那道爺隻好成全你了!”說著,拔出腰間雙劍,挽了個劍花,就向李瑾衝來。
“來得好!”李瑾大笑道。說話間,動作卻不慢,將那少年攬在身後,腳下一踢,火光四濺,燃燒得正旺的篝火朝著王道人的麵門直撲而去。王道人趕緊掄起雙劍,將柴火撥開。不過還是有細小的枝丫沾到了他的寬袍大袖上,好在他的衣物盡濕,才沒有被引燃。
李瑾趁勢欺身而上,手中解首刀朝著王道人的腰間而去。李瑾手中的解首刀不過一尺長,王道人手中的雙劍卻有三尺長。俗話說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雖說兩人手中都是短兵,但武器上還是王道人占了優勢。所以李瑾自然要趁著自己占了上風,貼著那道人搏鬥。
王道人自然知道李瑾的打算,要往後退與李瑾拉開距離,李瑾豈會讓他如意,腳下連動,緊追不放。一時之間,王道人隻有招架之功,卻無還手之力。
纏鬥一陣,李瑾手中解首刀建功,將王道人腰間束帶割斷,劍鞘隨之而落。那道人吃了一驚,冷汗直冒,雙腳用力,往後跳出丈遠。李瑾將地上的劍鞘撿起一把,拿在左手,隨即再次搶攻。王道人心中驚懼,隻是看李瑾不死不休的樣子,隻好奮起餘勇,迎接李瑾手中短刀。
兩人又鬥了片刻,王道人趁著李瑾手中短刀被自己右手劍擋住,一時回護不及,將左手劍朝著李瑾脖頸削來。李瑾卻一矮身退後兩步,躲開了致命一擊。
王道人好容易占了一式先手,自然不會輕易放棄,右手劍再次向李瑾直刺而來。李瑾側身,左手劍鞘提起,好似長了眼一般迎上劍尖,王道人的右手劍正好入鞘。李瑾隨即一擰手,王道人拿捏不住,右手劍被李瑾奪過手。李瑾隨即跳開,把劍出鞘迎上了王道人的另一劍。這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發生,旁觀的少年人看得目瞪口呆。
李瑾手中有了長劍,王道人更不是李瑾的對手,兩個人雙劍相交五六個回合,王道人手中另一把劍也被李瑾攪落,李瑾隨即一劍劃傷王道人的手腕,接著將劍橫在王道人脖頸之上。
“妖道,還有何話說?”
“成王敗寇而已!道爺這一生殺人無數,今日有此報應也是應該。動手吧!”那道人倒是嘴硬,不像張青那樣骨頭軟。
“好一個硬氣人!倒叫某家高看你一眼。”說著李瑾就要動手結束這妖道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