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老管先來!”管虎說著,就要提刀出陣。
“站住!”李瑾肅容厲喝一聲,管虎停下了腳步。
“你與魯智深哥哥走的都是一般的路子,也是個步將,他著了張清的道,你便能敵得過他嗎?”李瑾接著說道,語氣之中頗有惱怒。
這也是因為自家兄弟接二連三在張清手下吃了敗陣,楊誌與徐寧被打得頭破血流,魯智深又在陣前被擒,李瑾一時有些惱怒,說話也重了一些。
管虎悶著不說話。
林衝在一旁勸道:“寨主不要動氣,管兄弟也是擔心師兄的安危,才會如此莽撞。”
李瑾沉著臉不說話,管虎急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咱們便束手就擒嗎!?”
李瑾不搭理他,隻是對身邊的親衛吩咐道:“取一麵圓盾來。”
“是。”
見李瑾似要親自出馬,林衝說道:“還是由我出陣吧。”
李瑾搖了搖頭:“非是我信不過哥哥和各位兄弟的本事,隻是那張清的飛石實在難防,還是由我出陣,我有麵甲,再加上圓盾,便是不能建功,也當能全身而退。”
眾人還要再勸,李瑾卻已經接過親衛呈上的圓盾,翻身上馬了。
“我意已決,眾位兄弟不必再勸。”李瑾堅決說道。
他將圓盾的皮帶扣在左手腕上,左手持盾,右手從親衛拿過一把長槍。
他的長鈹整長九尺,也就是接近三米,雙手在馬上舞動起來自然是得心應手,威力無雙,不過他現在左手持盾,若是再用長鈹,一隻手自然施展不開。
所以隻能是換一把普通的長槍,也就是兩米長,一隻手使喚起來也沒有什麼問題。
李瑾拿槍持盾,打馬出陣。
對麵陣上董平見了,對身邊的張清說道:“那出陣之人,便是梁山水泊的寨主,這一幹賊寇的頭子。”
董平在張清左手邊,右邊卻是張清的副將中箭虎丁得孫。
丁得孫也是每戰必先的勇將,因此得了一身的傷疤,便是麵頰和脖頸之上,也是傷痕密布,也正因此,他才得了這麼個“中箭虎”的諢號。
“嗯?”看清梁山出陣之人的麵目之後,丁得孫輕嗯一聲,有些驚訝。
“怎麼了?有何不妥之處嗎?”見他表現有異,董平問道。
丁得孫搖搖頭,說道:“沒什麼,隻是沒有想到,大名鼎鼎的梁山之主會是這般風采。隻看麵相,卻也是一個一等一的俊俏風流人物。”
“嘿!”董平卻是一聲哂笑,接著說道:“不過是一個賊匪頭子,有什麼俊俏風流可言!?”
張清與董平交情較厚,因此才會冒著頗大的風險前來幫他,連帶著丁得孫、龔旺兩人也與他交往不錯,他自然知道這位董都監的性子。
便笑著說道:“嘿嘿。是我老丁說錯話了,那梁山寨主算得什麼?該是董都監這樣的,才稱得上真正的風流人物。”
他這一句恭維,董平隻是自矜地笑了笑,然後說道:“丁將軍說笑了。”。
張清卻知道,丁得孫之所以會表現出驚訝的神情來,並不是因為李瑾的相貌,而是李瑾這人的眼熟。
“原來是他。”他心中暗道,隨即看向丁得孫,丁得孫也向他點點頭,顯然兩人都認出來,這個李瑾,便是他們半年多前在博州城外打過照麵的“捧日軍指揮使李瑜”。
看他久不出陣,董平說道:“張兄弟連戰兩場,想必也累了,今日也擒了那花和尚魯智深,已是大功,不如先請回營歇息,明日再與這一幹賊寇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