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進大堂,李瑾在桌案之後的圈椅上坐定,吩咐道:“大事已定,歐鵬哥哥,再勞你帶著手下的弟兄們走一趟,去營寨中將兄弟們的戰馬都帶來。”
“是!”歐鵬抱拳利落地應答一聲,轉身走出大堂,召集手下人馬去了。
歐鵬出去不久,阮小七和童威就火急火燎地進了府衙。一進門,阮小七就抱怨道:“寨主好不偏心,什麼都交給馬軍和步軍的兄弟,我們水軍的兄弟卻不是做船夫就是看大門的,忒也無趣!”
童威趕緊附和:“七哥說的是!寨主若是再不給我們水軍分派些有份量的任務,水軍的兄弟們可就要有怨言了。”
李瑾不由失笑,說道:“我看不是水軍的兄弟們有怨言,而是兩位哥哥有怨言吧?”
聽他這麼一說,童威還有些尷尬,阮小七卻是不管不顧,說道:“兄弟這是哪裏話?不信你可以去咱們水軍營中看看,水軍的兄弟們日日訓練不輟,卻一直沒有用武之地,哪個不是滿身的力氣卻沒有使處?再這般下去,隻怕是要傷了兄弟們的士氣。”
正好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一時找不到人接手,李瑾沉吟片刻,便開口說道:“罷,罷,罷。哥哥既是這般說法,那我就給水軍的兄弟們再分派一件差事。”
“兄弟快說,不管是如何困難,水軍上下有一個算一個,絕不推辭。”阮小七大喜過望。
“煩勞哥哥將府衙中的差吏集中起來,由他們帶路,將城中官吏都找來,不可少了一個人。再去城中府庫,將一應物資糧食看管起來,以防城中潑皮閑散人等破壞。”
“我隻道是什麼大事,卻隻是這般跑腿的活計。”阮小七心中失望,低聲說道。
李瑾耳聰目明,聽了個真切,假意埋怨說道:“方才是哥哥自己說,不管什麼事,絕不會推辭,現在卻又這般挑三揀四起來。也罷,若是哥哥不願意去做,那我另找人手便是。”
“願意,願意,就算是跑腿也好過傻傻地守大門。”童威趕緊說道。
“既然願意,兩位哥哥就快些去吧。”
“是。”阮小七、童威領命退下,二人出了大堂,李瑾還可隱約聽到兩人在爭吵該由誰去找人,誰去看守府庫。
兩人出門不久,林衝、魯智深等人陸續完成任務,趕到了府衙。
林衝分派到的任務雖然是最遠的西門,但是因為隻有他的營中有馬,所以反而是最先趕到的。他進府衙的時候,正好遇上阮小七和童威吵著出門,進門便好奇問道:“七郎和童威兄弟怎麼吵著出去了?”
“沒什麼,隻是給他們派了兩個任務,兩人在商量呢。”
兩人說著話,其餘頭領陸續趕到。吩咐親衛搬來椅子,眾人就在大堂之上一一落座。
等人都到齊之後,李瑾問道:“眾位哥哥,鄆州城已落入我們手中,不知營中的兄弟們傷亡幾何?”
“鄆州官軍大部分都不在城中,城中守備本就空虛,加上咱們此次詐城出其不意,城中僅剩的守軍毫無防備咱們就已經進城了,南西北三門也沒有遇上什麼抵抗,兄弟們陣亡了十三個,剩下的隻是有幾十號人受了輕傷,將養兩天也就好了。”林衝代表眾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