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環馬以不可擋之勢衝入遼軍陣中,呼延灼衝在最前,他手中的破甲利器,水磨八棱銅鞭不斷舉起落下,落在遼軍身上,不是頭破血流,便是胸腔凹陷,落下戰馬。偶有羽箭射來,呼延灼也不管不顧,任由其落在鐵甲之上。“鑿穿!鑿穿!”呼延灼厲聲疾呼,招呼著連環馬不停地向前衝鋒。
重甲騎兵隻有衝鋒起來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威力,要是被黏住,那時身上這數十斤的精鐵重甲雖能防備敵人的攻擊,卻也成了累贅,拚殺起來便會束手束腳的,因此,呼延灼領著人馬死力向前,正是要避免在遼軍軍陣中陷入纏戰。
“上啊!上啊!”
遼軍主將自然與之相反,不斷指揮麾下的士兵衝上前去,欲將呼延灼等人逼停、圍困,在陣中絞殺。可以連環馬之勢,雖然遼軍奮不顧身地以性命去填,一時半刻哪裏能逼停?
城下激戰正酣,此時立在香河城頭上的許貫忠等人自然也看見了。他們在呼延灼領軍衝陣之時就已經見了,此時正在討論該如何應對
許貫忠、廣惠、史進、朱武四人從來沒有見過呼延灼,對這突然出現的兩千餘鐵甲連環馬著實有些摸不著頭腦。史進問道:“許先生,這兩千重甲騎兵是哪裏來的?怎麼也會呼虎而進?莫不也是山寨的人馬?可要說是聞先生派來的援兵,怎麼咱們從來不曾見過?”
許貫忠凝神觀看城下戰事的發展,沒有回話。領兵兩月餘,許貫忠身上的氣質改變了許多,戰場殺伐,讓他愈發精悍起來,身上的武人氣質濃重了許多。
朱武猜測到:“是不是寨主從梁山派來幫咱們的兄弟?”
“定然是如此!數月不見,寨主他在梁山上卻是比咱們做得還要好許多啊!”廣惠興奮得一掌擊打在城牆上。
廣惠手掌擊打在城牆青磚的聲音將出神觀戰的許貫忠的思緒拉了回來,他說道:“命令,史進、董平領馬兵隨我出城,廣惠、朱武留守城中!”
“是!”
史進對廣惠和朱武點點頭,先下城牆準備去了。許貫忠落後一步,對廣惠和朱武說道:“大師,軍師,若是城下戰事有變,務必當機立斷,棄城南走。”
“貫忠兄弟,那你······”廣惠欲言又止。
“大師不用擔心,此戰我還是很有信心的。隻是未慮勝,先慮敗,若真是事不可為之時,大師和軍師務必依令而行,我和史進、董平帶的都是馬軍,想脫身不是難事。”
“兄弟既然是這樣說,廣惠自然聽令,隻是千萬要小心。”
“貫忠省得。”
“貫忠兄弟當心。”
“軍師放心。”
許貫忠對兩人抱拳,轉身走下城頭,史進和董平已經將兵馬集合起來了。如今史進手下的騎兵也有了千餘之數,董平少些,卻也有八百多人,加上直屬許貫忠的一千餘兵馬,便是兩千五百騎兵。雖不是呼延灼手下那般重甲騎兵,總也是不下於遼軍的精銳戰力。這幾日馬軍也幫著守城,損失了一些人手,加起來也還有兩千出頭。
許貫忠跨上親兵牽來的戰馬,麵對士卒,大聲說道:“兄弟們,聞先生派了援軍前來,現在就在城外與遼軍血戰,咱們是時候出城,與遼軍一決勝敗了。待到得勝回城之時,我許貫忠親自請大家吃酒慶功!”
“好!”“好!”兩千餘士卒士氣大盛,齊聲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