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戰船,阮小二和阮小五先行告辭了,卻是要回去商量怎麼將這山寨第一艘真正的戰船劃拉到自己麾下來。
李瑾卻是在船場又多待了一會兒,聽孟康彙報了一番。眼看著時間差不多了,便與船場的工匠們一起吃了一頓飯,鼓勵了幾句,許下了賞格,這才返回山上。
路過演武場時,正遇上吃過飯的林衝、魯智深等人前往軍營,眾人見了禮,李瑾與他們簡單說了兩句話,便往山寨的錢糧庫行去。
進去一問,蔣敬去飯堂用飯了,還沒有回來,李瑾便隨意在他公房外的台階上尋了一個幹淨處坐了。
“蔣頭領,寨主來了,正在您的公房外等著呢。”沒一會兒,李瑾便聽到了外麵的招呼聲。
片刻之後,蔣敬走了進來,見李瑾和沈睿坐在台階上,快走兩步,抱拳說道:“寨主有什麼事,吩咐下來便是,何必在此處等著?”
見到他時,李瑾和沈睿已經從台階上起身了。還了禮,李瑾笑著說道:“左右現在也沒什麼緊要事,正好從門口路過,便準備進來說了,等上一等又有何妨?也免得哥哥跑一趟。”
蔣敬將公房門鎖下了,請李瑾兩人進去,三人落座之後,小廝為三人奉上了茶,揮退小廝之後,蔣敬問道:“寨主有什麼吩咐?”
“卻是要讓哥哥這個財神爺破財來了。”
聽到李瑾以財神爺相稱,蔣敬笑著擺了擺手,說道:“寨主說笑了,不過一個賬房罷了,哪裏稱得上是什麼財神爺?”
說笑兩句,兩人才說回正題。
李瑾言道:“是這,我方才下山去了一趟船場,給工匠們發下了賞格,因此前來請哥哥兌現。”
聽到賞格二字,蔣敬眼睛一亮,說道:“寨主發下賞格,定是船場做出成績來了。隻是不知賞格以什麼標準合適?”
“船場在孟康哥哥帶領下大有突破,一眾工匠也出力頗多,賞格高點也不妨,便下發五倍月錢為賞。”
“五倍月錢,倒也不多。”蔣敬聽了,盤算了一番,點了點頭。其實船場工匠、夫役不少,總的算起來也不是一筆小錢,也就是蔣敬這般掌控著山寨錢糧之人才能說出不多的話來。
“賞格隻是小頭,大頭卻是要采買木料,以供建造戰船之用。”
蔣敬疑惑道:“這······采買木料?山上不乏巨木,何以還要另外采買?”
“造船之事,我也不懂,隻是聽孟康哥哥說,山上多是雜木,建房尚可堪使用,能用於建造堅固戰船的,尤其是能用作船上龍骨、桅杆等緊要處的,卻是少之又少,隻能向外采買。”
聽了李瑾解釋,蔣敬明白過來,說道:“卻是我想當然了,造船之事,孟康哥哥才是行家,卻是要聽他的。”
“嗯,哥哥明白就好。此事我就交給哥哥了,具體要采買些什麼木料,從何處采買,便請哥哥與孟康哥哥溝通一番,他老於此道,哥哥你管錢是一把好手,你二人通力合作,此事應當不難。”
“寨主過譽了,隻是采買木料,想來花費不少,山寨糧草充足,隻是錢財上,因為寨主吩咐,一直不停地在買糧,怕是有些捉襟見肘。”
孟康倒也不是在叫苦,說得隻是事實罷了。山寨前次有大筆的進項,還是打破鄆州,收繳府庫的時候了。如今山寨周邊已經沒有為富不仁、殘害鄉裏的大戶了,他們要麼已經被山寨打下,要麼就是已經搬走了,山寨也不可能跨越州府前去借糧。如今之途,山寨隻有攻打州府,才能獲得大宗錢糧進項。
“這,府庫中不會已經沒有錢財了吧?”李瑾一直以來對山寨的糧草積蓄頗為上心,錢財上卻是沒有過多在意,隻是每月看看蔣敬呈上的賬簿罷了。
“那倒不會,因為陸續出手了一些字畫、古玩,加上剩下的積蓄,賬上如今還有約四十萬貫餘。”
“唔。”李瑾沉吟一下,心中盤算起來。
見李瑾盤算,蔣敬建言道:“寨主,曆次的繳獲,加上陸續采買的,山寨現在的糧草足夠年半使用有餘,今年山上的收成也不錯,是不是暫時停下收買糧草,先買木料為先。”
“既然如此,那便如哥哥所說,暫時先不買糧草了吧。買木料之事,哥哥和孟康哥哥商量著來,隻是賬上至少要預留一半,以備不時之需。另外,山寨還剩下什麼字畫之類,也都出手了吧。”
“是,蔣敬省得。”
兩人盤算了一番,定下了計較,李瑾便告辭了。路過聚義廳之時,卻有士卒來報,扈三娘上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