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如此,也不敢帶他來見明哥。”小頭領笑道,一行人到了上麵,就見迎麵一個手持大刀的關公像,像的前麵一個香爐冒出縷縷白煙,像後麵是一個屏風,屏風上雕刻著九條龍躍躍欲飛。
而屏風兩邊一邊一個彪形大漢,一身黑衣,頭戴墨鏡,表情嚴肅的盯著來人。
帶路的人上前跟其中一人輕聲說了幾句,那人聽完,上下打量了一下張繼,便轉身進去了,待他再出來的時候,便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張繼定了定神,昂首挺胸的走了進去,一幫人進了屋,就看到裏麵一套精致的實木仿古桌椅,桌子上擺著一整套功夫茶的茶具,而一位儒雅的男子,正在那裏動作優雅的泡茶,他抬頭看了看眾人,微微一笑,指了指對麵的椅子說:“請!”
小頭目忙拉了一下張繼的胳膊,同時自己坐了下來,張繼隨即坐了下來,心裏不僅掀起了悍然大波,沒想到小頭目的上級居然無半點殺氣,若在街上碰到了,還以為是一個飽讀詩書的大學教授,實際上卻做著刀口舔血的生意。
那人淡淡的掃了三人一眼,然後笑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今日見到這位生麵孔,想來便是你昨天跟我說的那個醫術高明的的能人了。”
張繼忙說:“不敢當,不敢當,隻是念過幾本醫書,懂點岐黃罷了。”
那人擺了擺手,製止了張繼的謙詞:“我們這裏會武功的亡命之徒一抓一大把,就是缺少像你這樣術業有專攻的人。”那人笑道,“不知可否展示一下?”
張繼習慣的打量了一下他:“我看你氣色不錯,身體很好呀,就是最近有些上火。”“自然不是我!”那人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中式盤扣孺衣的下擺,然後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正好我有一位老友在我這休養,不知你可否為他的身體提點建議。”
張繼知道這便是投名狀了,忙欣然同意,也站了起來,小頭目和趙盼正要站起來跟過去,那人微微擺了擺手,阻止了二人的進一步動作:“不用,我那個朋友不喜見太多人。就這個小兄弟跟著吧。”
見張繼跟著那個人進了內庭,趙盼有些擔心的問自己的老大:“那個人不會對張繼做什麼吧。”
小頭目白了趙盼一眼:“你真是隻長胸不長大腦,若想對他做什麼,根本不會讓那小子摸到這裏的門。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他看向那扇二人進去後便關緊的門,“進去後,這小子是上天堂還是下地獄就要看他自己了。”
“我叫肖寒,江湖上那些兄弟給我個麵子,都稱我為寒哥。”那人邊走邊說,“你的事兒我都聽說了,被龍組那些人抓來救我們的兄弟,這便是緣分啊。”說話間他已經停在了一個小花亭的前麵,“裏麵的人可能會讓人有些不適,還請做好準備。”
說罷便打開了門,張繼頓時被門裏麵衝出來的血腥味兒衝退後了幾步,他的牙齒立馬開始打顫:“這....這出血量...這人怕是沒救了。”
“盡人事聽天命吧。”肖寒歎了一口氣,“若是你能就活他,便能進我們黑色十字。”
張繼深吸一口氣,走了進去,就看到一個人背對著自己泡在一個大木桶裏麵,木桶中都是紅紅的液體,張繼聞了聞笑到:“好多金貴的藥材,此人定然地位很高,讓你們如此費心費力的救他。”
“這你便不要管了,隻要把他救活便行。”肖寒淡淡的掃了他一眼,然後轉身便走了,張繼吞了口口水,壯著膽子走上前去,慢慢的轉到了那個人的前麵,便見那人麵色如紙,連胸口上一條騰雲之龍也沒了精氣神。
張繼看到那個龍紋身有些眼熟,再一想,忽然了然,這應該是黑色十字抓來的龍組的成員,而從龍爪上看,此人在龍組中地位應該不低。
張繼猜不透肖寒葫蘆裏賣什麼藥,隻是既然此人是自己深入黑色十字的投名狀,那自然要救活。他將此人的手扯了出來,把了半天脈搏,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此人傷的甚重,失血很多,還身中奇毒,有一隻腳已經踏進了閻羅殿,好在另一隻腳還沒踏進去,他就有辦法將此人扯出來。
說幹就幹。張繼打開門,見門口站著一個一臉冷漠的彪形大漢,他也不囉嗦:“給我紙筆,我把要用的東西都列出來。”
肖寒看著手下遞給自己的單子嗬嗬笑了:“他這是要將自己的診所搬來呀。”
“那個嫩頭青說什麼必須要這些東西,否則那人今晚就要斷氣,寒哥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