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父親因為煉製這個藥被反嗤了,我就不練了。”素荷淡淡的說,“臭女人,你別忘了,現在有多少人在找你,有多少人在找那本毒經,若不是我把你藏起來,你早就不知被人捅了多少回了。”
“我記得是我用毒藥威脅你,你才沒把我賣了。”素荷此時臉上的表情跟平日裏唯唯諾諾的她可謂是判若兩人,“怎麼,現在不怕我的毒了?”
“怕,當然怕,不過呢....”那位中人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忽然掏出一把槍指著她說,“我倒要看看是我的子彈快,還是你下毒的速度快。”
“哼。”素荷冷笑了一聲,轉身便走,中人正奇怪,忽然手一麻,槍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你剛才拉我的時候,我的毒已經下在你身上了。”素荷沒有回頭,淡淡的說,“本來看在你給我找個好去處的份上,想著放你一馬,隻是....真是自己找死。”說罷便繼續往前走。徒留下中人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從手開始迅速化為一灘黑水,連尖叫都沒有來得及。
回到家中,見安和的母親正抱著安平流淚,她忙上前關切的問:“怎麼了,是平兒不舒服嗎。”
“不是,是我那個孽障,跟他爹大吵了一頓,連我都埋怨了,說什麼要出去找那些同學,說什麼我們不了解他不支持他,他怎麼不想想,他出去就是個死啊。”
素荷安撫的摸了摸她的肩膀說,“我去做些安神定心的湯給他喝,喝了就好了。”
就在素荷打開湯罐,將一包藥粉灑進去的同時,兩個黑衣人走到了中人化成的那一灘黑水之前。
其中一人蹲下來,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沾了一點兒,用鼻子聞了聞,然後肯定的說:“果然是化骨毒,是毒醫的後人。”
“毒醫一族被我們想辦法給殲滅了,沒想到居然還有餘孽。”另一人不忿的說,“而且她現在又出手了,真是自找死路。葉舟,我們下一步怎麼做。”
那個被稱之為葉舟的人沉思了片刻站了起來:“前段時間他冒險賣藥,我們也以此為線索追查到了這裏,現在他又冒險殺人,看來離他自曝馬腳已經不遠了,我們隻需耐心在這附近巡查,方可....”
忽然,一個大嗓門響起,“喂,你們兩個是哪裏的,為何要宵禁了還在這裏。”
二人幹笑了幾聲,葉舟上前,向質問他們的巡警手裏塞了幾張鈔票說:“我們是過路的,正想離開,官爺放心。我們都是良民。”
“現在誰不說自己是良民,怎麼世道就越來越亂了呢,今天一群瘋子還在大街上橫衝直撞的。真是不像話。”那位巡警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鈔票說,“我看你們麵善,就放你們一碼,快走啊,要到宵禁時間了。”
二人看了看才剛擦黑的天,忍氣跟巡警點頭稱是,然後轉身便走了。等繞到一個比較僻靜的小巷子裏,其中一人才憤憤的說:“什麼世道,巡警比那些賊偷還可怕,那些賊偷你還能防著些,警察是防也防不住,錢財必須給。”
葉舟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的說:“罷了,有線索了是好事兒,他應該就在那附近,張恒,我們找個附近便宜的旅館住下來,仔細尋訪一番,應該能把他挖出來。”
二人找了半天,總算找到了一家便宜些的旅店,咬著牙租下了一個小單間,裏麵除了一張床,一個桌子,連轉身的地方都沒有,繞是這樣,價錢也比之前翻了一翻。
二人勉強住了下來,而就在隔著一條街的安家,安和喝了素荷端上來的茶後,很快便睡了過去。素荷歎了口氣,給他蓋好被子,眼光在那張充滿了朝氣的臉上流連著。安和媽媽走了過來,感激的笑到:“還是你有辦法,這孩子真是讓我操碎了心。”
“夫人放心,我會守著少爺,不讓他出去的。”
接連幾天,張恒和葉舟將周圍打聽了個遍,現在世道動亂,人心不安,各種流民到處都是,那些挑著個小旗子到處走的江湖遊醫到處都是,但是他們一一查看下來,都不大像是毒醫一族的後人。
正當他們一籌莫展的走在大街上,忽然看到臨街的一棟房子二路的窗子那裏,一個人正要翻出來,“哇,光天化日就有小偷。”張恒頓時擼起袖子就要上,卻被一旁一個摘菜的大媽製止了,“那是安家的大小子,肯定是翻出去玩兒呢。不是小偷。小偷哪有大白天出來的。”
葉舟在一旁笑著搖了搖頭,正待說什麼,忽然他吸了吸鼻子,看向安和的背影,“跟上他,他身上有毒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