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詩詩歪著腦袋想了想,讚同的點了點頭:“你說的有道理,唉,早知道不趕吳若曦那丫頭走了,好好問問那個老師的事兒。”
待吳迪吃好早飯,徐詩詩便拽著他離開了,見屋子一下子空了,張繼搖了搖頭,便開始研磨給郭佳瑩的藥膏,磨著磨著他忽然停住了手,他放下藥錘仔細想了想,忽然一拍而起,將藥錘往桌子一丟,就往外衝去。等到了一家中藥鋪子,他敲了敲櫃台,驚醒了正在打盹的店員,他跳起來正要開罵,忽然看到是張繼,頓時眉開眼笑,“張哥,又有大生意啊。”
“你小子再睡下去怕是要準備吃炒魷魚了。”張繼敲了敲他的腦袋,“能讓我看看你們店裏的賬本把,我想看看....”
“得,這個我可不能給你看。”那小家夥忙連連擺手,“上次給你看了一眼,我師傅罵了我兩鍾頭。”
“你師父就是小氣,我又不搶他生意,反倒是介紹了不少生意,在我那裏看病的人我都是推薦來你們這裏買藥的。”張繼不服氣的說。那小家夥癟了癟嘴,拿出賬本翻了兩下,然後問到:“你這次要什麼。”張繼將自己要買的東西列了一個單子,那個小家夥摸了摸腦袋,甩下一句:“藥在倉庫,我去配藥。”便哧溜的鑽了進去,留下一大本賬本和賊笑的張繼。
張繼為那小家夥點了個讚,然後靠在櫃台上開始翻賬本,才翻了兩頁,就聽到店門一響,一個嬌蠻的聲音傳來:“你,去把你們店裏最好的藥材都拿來。”
張繼懶洋洋的轉過頭,就看到一個大著肚子的女人被人攙扶著進來了,她看到張繼,挑了挑眉毛:“那位仙風道骨的坐堂大夫呢,怎麼不見他。”
“他出診了。”張繼走過來,示意她把手放在專門拿診脈的地方,他來給她診脈。
那女子冷哼一聲:“你?一看就是個不學無術的,走開。去打電話讓那個大夫過來。”
張繼頓時氣往頭上冒,那個大夫是這裏的主人,也就是跟他不大對付的林辰請來裝門麵的,根本沒什麼本事,沒想到總有人以貌取人。他攤了攤手說:“那老先生走的時候說了,一天都不回的,你要不先回去休息著,明天再來,或者你去醫院看看。”
“怎麼可以去醫院呢。”送她過來的一個小女生忙說,“去醫院豈不是...豈不是......”
張繼頓時聽出弦外之音,看來這一胎有些不大光明啊。他哼笑了一聲,然後自顧自的去看賬本,自作孽不可活,佛還不度無緣人呢,他幹嘛去自討沒趣。
那個女子這才微微收起了自己的冷傲,對著張繼努了努嘴,“淩燕,你去。”
淩燕隻得委委屈屈的走過去,輕聲對張繼說:“大夫,您幫忙看看吧,為何她吃了幾計墮胎藥,可是胎還是越長越大。”
張繼了然的一挑眉毛,要過前幾次的方子一看,頓時暗暗叫苦,那個老頭估計沒搞清楚情況,開的可是保胎藥。他將實情一說,淩燕頓時慌了手腳,“那....那現在墮胎還來得及嗎。”
“她這至少五個月了,用藥怕是不行了。”張繼搖了搖頭,“你們還是安安穩穩的生下來吧,若是強行墮胎,怕是對身體傷害很大。”
“可是若是家裏知道,會打死我的。”那個女孩此時已經無一絲的驕傲與張狂,隻是在那裏無措的大哭。
張繼搖了搖頭,又是一個被家裏寵壞的孩子,就在他準備說什麼的時候,忽然淩燕的電話響了,她接起電話聽了後,頓時興奮了起來,對那位懷孕的女生說:“郭佳慧,有希望了,娟子打聽到了之前一個學姐去過的小醫館,打胎效果非常好。我們快去吧。”
說罷二人便匆匆走了,見二人連跟自己招呼都不打一下便走了,張繼無奈搖了搖頭,又翻了幾頁,便見那個小家夥從後麵搬出一堆藥材出來,“張大哥找到想要的嗎。”
張繼搖了搖頭,都是些中規中矩的藥,看不出什麼,他清點了一下自己要買的藥材,如數付了錢,又塞給那個小家夥幾張老人頭讓他去買糖吃,這才哼著曲子回了醫館。
醫館門口,郭佳瑩正等在那裏,她眉梢的喜氣多了一些,看到張繼,頓時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容,“上次敷了一次你給的藥膏,臉上感覺輕鬆了很多。”
“那感情好,這次我再多跟你做一些。”張繼亮了亮手中的藥。然後開門讓她進來。
郭佳瑩是個勤快的孩子,見張繼進來後就在那裏忙著研磨藥品,知道要有一會兒,便輕手輕腳的幫忙收拾屋子,張繼見狀心中一酸,這個孩子如此有眼色,想來平日在家裏也是過得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