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繼忙伸手在他眼睛前麵晃動了一下:“喂喂,回神了,你的魂被哪個警探妹妹給勾走了。”
吳迪回過了神,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今天在大學裏看到我之前的未婚妻了。”
“之前的未婚妻?”張繼嗅出了八卦的味道,忙問道,“是不是舊情複燃了。”
吳迪搖了搖頭:“我當兵前定下來的,當時沒咋放心上,隻是中間通了幾回信,後來也就淡了,這次退伍回來,聽說她跟別人跑了,我也沒多想,就當沒有緣分吧,結果今天在校園裏碰上了,她在食堂裏做事兒。我看她臉色不好,看著我好像跟我有話說的樣子。”
“你可要意誌堅定,千萬不要喜當爹。”張繼忙說,“無論之前是為什麼,她跟人跑了是不爭的事實,你可不要她幾滴眼淚一掉,你就打落牙齒往肚裏咽。”
吳迪搖了搖頭,低頭扒飯,見他一副不想再提的樣子,張繼也沒再做聲,二人悶頭吃完飯。正準備去超市采買一些東西,順便消食,忽然聽到門啪啪啪被敲響了,同時一個絕望的聲音傳來:“大夫,大夫,你一定要救我。”
來的居然就是吳迪的前未婚妻,她看到吳迪頓時驚詫萬分,但是此時也顧不上了,她一下子跪在張繼麵前,哭著說:“大夫,我聽說你的醫術非常厲害,你一定要救救我。”
“你先起來,別傷到孩子。”張繼已經從二人的臉色中判斷出了眼前人的身份,心裏頓時有些不喜,隻是醫者父母心,隻得忍著性子扶著她起來,讓她躺倒病床上,一邊給她把脈一邊問:“你哪裏不舒服。”
“我丈夫想把這孩子打掉,還偷偷給我下藥,被我發現了,我現在肚子好痛,你能不能幫我看看,我的孩子還保得住嗎。”
張繼奇怪的摸了摸她肚子,“沒有滑胎的跡象,但是好像這一胎有些奇怪。”他的手掌心放在肚子上,能清晰的感到胎兒在肚子裏非常的煩躁,正不斷地蠕動,向破肚而出,但是現在應該不是瓜熟蒂落的時候呀。
“疼,好疼,大夫,求你救救我,求你把我肚子劃開,把孩子拿出來吧,我受不了了。”那個女人在床上無助的扭動著。
“吳迪,打醫院電話。”張繼冷冷的說,吳迪忙跑向電話,待他叫好救護車,張繼繼續說道:“打徐詩詩的電話,那個案子有線索了。”
警車呼嘯而過,停在醫院的門口,正在門口守著的吳迪忙向下車的徐磊和徐詩詩揮了揮手,二人跟著他來到手術室門口,就見張繼正翻看著一本書,見二人過來了,忙說道:“有人在養毒胎。”
說罷他將書上的相關內容指給二人,“毒胎是毒醫一族研製出來的武器,非常厲害,一般在母親肚子裏開始培養,給母體喂相應的毒藥,等到毒胎養成,便挖肚取胎。”
二人聽到手術室裏泄出的慘叫聲,都打了個寒顫,“那就是說前兩胎都養成了?”
張繼搖了搖頭:“前兩胎都沒到最後的成熟便被人設計強行取出了。而這一胎才是到了時候。”他看向閃爍的手術燈,“因為真正的毒胎是自己撕裂母體爬出來的,當他出來的時候,便是母體消亡的時候。”他話音剛落,忽然手術室的門打開了,一個醫生拚命跑了出來,“怪...怪胎。他的血...”
張繼忙掏出一盒解毒丸遞給醫生:“讓裏麵的人沒人吃一顆,不要讓那個胎兒咬傷。”
那醫生剛點頭,忽然後背被什麼東西砸中,一下子撲到張繼的懷裏,而周圍的人都尖叫了起來,隻見現在趴在醫生背上的,是一個渾身是血的嬰兒,而那個嬰兒眼睛血紅,麵如惡鬼,渾身漆黑,口水滴下來,頓時在醫生雪白的衣服上燙出一個一個的洞,醫生被燙的哀嚎了起來。
那個嬰兒見周圍的人都害怕的看著自己,頓時得意的咯咯笑了起來,正要長大嘴巴,咬一口身下的人,忽然他一抬頭,就見一陣粉末向自己襲來。
張繼吹出解毒粉,趁著毒嬰咳嗽著跳下醫生的背之際,推開已經嚇癱的醫生,順手脫了他的白大褂,然後向正趴在地上吐著嘴裏解毒粉的毒嬰罩去。
毒嬰冷不防被罩住了,顧不上身上的解毒粉,在那裏淒烈的撕叫了起來。
徐詩詩一把捂住耳朵,但還是感到耳朵疼,而吳迪將她拉到自己身後,同時掄起手旁的一個椅子,往牆上一砸,撿起一根椅腿便向那個毒嬰衝了過來。
毒嬰冷不防被打了一棍子,更是氣惱的大叫著,而吳迪則繼續用椅子腿攻擊者他,毒嬰幾下咬破了白大褂,竄了出來,忍著痛瞪著紅眼睛看著吳迪,見吳迪一邊跟毒嬰周旋,一邊對著自己使眼色,張繼了然的從包裹裏拿出銀針,準備趁其不備,用銀針封住毒嬰的幾大要穴,正待上前,忽然啪的一聲,整個醫院的燈都滅了,同時,聽到一聲慘叫,待燈再亮起的時候,就見那個醫生的脖子上被咬得皮開肉綻,而毒嬰早就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