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流出來的血變紅了,張繼鬆了一口氣,掏出一個瓶子,倒出一丸藥,從口中咬破後一半喂給了年輕人,一半碾碎塗在了傷口上。
這半顆藥下去,那個年輕人的臉色用看得見的速度開始變好了。很快他便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待這位青年完全清醒後,他後怕的一把抱住張繼說:“大哥,謝謝你,我差點兒就交代在這裏了,關鍵是為了一個可笑的理由。”
原來,這個青年人姓鄭,是個大家族的分枝中的一員,因為本家的幾個青年過來玩兒,他父親就讓他幫忙接待一下,這幾天他可是被那幾個少爺小姐磨得沒了脾氣,一個脾氣比一個大,關鍵還得罪不得。這不,其中一個小姐突發奇想要吃野生蛇,本來他想去找獵人買,可就在來找獵人的途中,他居然跟一條小花蛇狹路相逢。
“你也真實誠,買幾條菜市場裏人工飼養的蛇,把皮一扒,誰還吃得出是野生還是家養的。”老司機磕了磕自己的打火機,然後點燃自己最後一根煙,舒服的吸了一口,“年輕人,你要找的獵人不在,我們之前路過他的屋子,估計去山裏跟苗人以物換物了。”
那個叫鄭國瑞的倒黴小子哀嚎了一聲,看向黑苗所在的方向:“我這腿根本沒辦法去找他呀。”
“你都這樣了,那些個客人難道還能說你什麼?”張繼在一旁聳了聳肩,“有電話沒,打電話讓人來接你啊。”
好容易打通了電話,三人陪著鄭國瑞等了好一會兒,才有一群人過來找他,為首的一個女子眉梢同吳若依略有相似,她眉毛一挑,哼笑了一聲:“鄭國瑞,你也太沒用了。你這是在抗議我讓你來找野蛇嗎。”
“我真的是不小心被蛇咬的。”鄭國瑞哭喪著臉,討好的說,“那個抓蛇的獵人到深山裏去找苗人換東西了,估計要幾天才回來,要不....”
“要不我們去看看那些傳說中的黑苗吧。”為首的那個女子笑道,“國華哥哥,你看呢。”
一旁的一個冰山臉淡淡的說,“國麗,那些黑苗據說很難打交道,還是不要貿然去的好。”
“國華哥哥,有你在怕什麼。”鄭國麗做了個鬼臉,“你可是鄭家未來的主宰,他們難道不給我們鄭家一點兒薄麵?”
“鄭家的麵子誰敢不給。”旁邊一個青年一看就是個暴碳,“那些個苗人好說話便罷,若是不好說話,哼,看我們怎麼收拾他們。”
見那幾個人在一旁說得熱鬧,張繼和吳若依麵麵相覷,這個鄭家是從哪裏冒出來的,聽口氣很是囂張啊。他搖了搖頭,看向司機,“要不我們先走吧。反正鄭國瑞也有人照顧了。”
三人起身才走了沒幾步,忽然聽到那個叫鄭國麗的一聲大喝:“你們給我站住,我們沒讓你們走,你們居然敢走?”
張繼無語的聳了聳肩:“幾位帥哥靚妹啊,我們天黑前還要翻過這座山呢,時間比較趕,就不跟幾位嘮嗑了啊。”
“我們也要去苗家宅子,你們要給我們帶路,還有,你。”鄭國麗直直的指向了張繼,“你把這個沒用的東西背上。”
吳若依一聽,頓時怒了,挺身上前就要理論,卻被張繼拉住了,張繼淡淡的笑道:“不好意思啊,我們不是去苗寨的,而且我們帶的東西多,也背不上一個人了。你們這麼多人都空著手,想來應該有同胞愛吧。”說罷他轉身拉著二人便匆匆的往林子深處走去。
鄭國麗頓時氣得掏出自己的鞭子,便向張繼他們衝去,沒想到才衝了沒幾步,就被草絆倒了,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聽到身後的慘叫聲,張繼捂著嘴偷笑了起來,他才會走路就會將草紮在一起搞惡作劇了,就知道這些人不消停,所以他邊走邊留下了幾個草絆,沒想到這麼快就發揮了奇效。
鄭國華扶起在地上哀叫了半天的鄭國麗,冷冷的說:“我們到這裏來明為視察旁支,其實是為了曆練,出來時族長一再告誡我們不可輕舉妄動,你卻總是衝動壞事兒。若你好好說,說不得那三個人就會帶路了,這下如何是好。”
“大哥別擔心。”這時一個有些陰柔的男子掏出一隻白貂放在了地上,“我的尋味貂能夠追蹤到一切它聞過的味道,剛才我已經讓它聞了這三個人的味道。他們跑不了。”
在草叢裏匐著一動不動的小乖抬了抬腦袋,轉身向自己的主人方向竄去。
到了傍晚時分,他們便到了一個山口,過了這個山口就進入黑苗的領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