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家本家的大廳裏,大家都噤若寒蟬的坐著,隻聽輕輕的一聲瓷器敲擊的聲音,鄭家的現任家主鄭昊將茶杯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嚴肅的說:“國華他們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終於有一個人大著膽子說:“聽說鄭清生的那個孽種出現在附近。”
鄭昊冷笑了一聲:“這個孽種,我們網開一麵讓她長大,她非但不感激,居然還襲擊我們年輕一輩,這是想要我這個位子嗎。”
“所以我們要先下手為強。”下坐一人站了起來,憤然說道,“一定要給這個死丫頭一個好好的教訓。”
“哼,我聽說你搭上了一個叫徐飛龍的,想要教訓那個小丫頭,結果每次都是弄巧成拙。”忽然,一個女人懶懶的聲音傳來,“而且我還聽說,那個丫頭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前出現在那裏雖然不知為何,但是國華他們好像是跟巫苗對上了才會被整的。否則她一個小丫頭哪有那麼大的能耐,把幾個活人丟出去那麼遠。”
“你別忘了她的父親是淩海首富吳遠山。”之前的那個人冷哼了一聲,“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隻要有錢,有什麼不可能的。吳遠山有兩個女兒,另一個聽說更得寵,我估計這丫頭想登上鄭家家主之位,這樣在後麵的爭奪吳家家產的時候,她就更有砝碼了。”
“好了,現在不要爭論這些了。”鄭昊站了起來,“鄭清已經死了,那麼吳若依便有爭奪鄭家家主的權利,這個家主之位本就是有能力著得之,若是她真有本事除掉其他爭位者,登上這個位子,那也是她的造化,畢竟我們鄭家的家規便是如此。”他歎了口氣說,“現在最重要的是盡快把那幾個孩子撈出來,鄭茜,你一向人脈廣,你去辦吧。”
那個之前幫著吳若依說了幾句的女子緩緩站了起來,答應了一聲,便向正跟自己劍拔弩張的人拋了個媚眼,小皮鞋一敲一敲的走了。
吳若依根本不知道因為自己還造成了一些風波,她坐在火車上,看著外麵不停向後而去的美景讚歎道:“這裏美得跟畫卷一樣,這才是時間不夠,否則一定要好好玩玩兒。”
張繼則看著手中的信沉默不語,見吳若依奇怪的看向自己,他苦笑了一聲,將信收好,輕聲說:“黑蓮托我帶信給鄭教授和龐秋實,算是給自己苦命的妹妹了解這段恩怨。”
“若不是擔心冒犯黑荷的在天之靈,我都想把這個故事拍出來,好好批判一下渣男,也讓那些眼裏隻有愛情的小姑娘多一個心眼兒。”吳若依憤憤的說,“我們影視圈裏也有很多這樣的男人,為了得到角色無所不用其極。你還記得之前我的一部戲後來男主角不拍了,緊急換人嗎,就是因為那個男主角為了加重自己的戲份,居然半夜過來敲我的門,我隔著門罵了他幾句,第二天他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所以你出來自己單幹是對的,沒必要跟那些烏糟糟的人混在一起。”張繼讚許的笑道,“那個夏衍應該不會如此吧。”
“他倒真有幾分才華,對了,回去後陪我去戲劇學院麵試去,你不是經常說你會相麵嘛。”
張繼點了點頭,對於若依的要求他都是盡量滿足的,這已經成了他的本能。
很快天就黑了,二人到餐車簡單的吃了點兒飯,便回了自己的鋪位,還好喬瑩給力,幫忙買了兩張下鋪,吳若依睡下後,張繼不放心,將小乖放到她的被子裏,吩咐它有動靜就拚命咬,這才自己也睡了下去。
在此起彼伏的鼾聲中,張繼眯著眼睛,又回想起今天看到的那封信的內容,“巫苗的蠱毒是把雙刃劍,更何況鄭重隻得其形不得其神,若是執迷不悟,定然將遭其反嗤,不過他能煉成毒嬰,倒也難得,若是可以,希望能將毒嬰抓回黑苗部落,代為看管。”
“若要人滅亡,必讓其瘋狂。”張繼輕聲念到,“肖寒,你的意思和我想的是一樣的嗎。”
半夜,張繼忽然被一聲慘叫驚醒了,他忙從鋪位上蹦了起來,去見吳若依的鋪位邊,一個大漢正拚命甩著手上的東西,張繼想都沒想,一腳踹了過去,將那個壯漢撞到了外麵的桌子上,然後他撲上去一把抓住那人的領子,同時大喝一聲:“抓小偷,有小偷。”
燈馬上亮了,那人忙看向自己的手,卻見手上除了有幾個冒血的洞之外,什麼都沒有,張繼冷笑了一聲,就在剛才襲擊那人的時候,他已經把小乖抓過來藏在袖子裏了。
列車員馬上趕了過來,就見吳若依捂著被子嗚嗚的哭,而張繼在一旁憤然的說,“還好我朋友機靈,否則就要被這個家夥洗劫一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