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鬆點,警官,你這樣一驚一乍會嚇到我的……”
李蒙南攤開手心向武安素晃了晃,光潔的手心沒有任何燙傷的痕跡,甚至連那根吸了一半的香煙都不見了。
“很不錯的魔術。”
何為貴鼓了幾下掌,作為一個至今仍戰鬥在反扒第一線的老警察,他見識過很多“袖裏乾坤”的把戲,能玩到讓他看不出一點破綻的,眼前這個李蒙南還是唯一一個。
“這種微不足道的障眼法我更願意稱之為戲法,魔術這種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叫法,其實都是那群洋鬼子唬人騙錢的……”
李蒙南忽然抬手在武安素的耳後虛空一抓,那根香煙重新被他拿在手中,光亮的火星甚至都不曾熄滅。
李蒙南將香煙叼在嘴邊深吸了一口,神情略顯意外道:“唔,警官你還是處女吧?這種醞釀了二十多年的純淨體香現在已經很少見了……不過話說回來,二十五六歲還是處女,警官你也夠悲劇的,或者說你的那些男朋友夠悲劇的。”
“你給我閉嘴!”
武安素頓時俏臉一紅,氣急敗壞的一把揪住抓住李蒙南的衣領。
“小素!注意紀律!”
“何叔,可是你看他……”
在何為貴嚴厲的喝斥下,武安素不甘心的放開李蒙南的衣領,返回寫字桌後鼓著臉不斷向他投去惡狠狠的眼神。
何為貴無奈的苦笑著搖搖頭,這個李蒙南雖然嘴賤得可以,但他還真是戳中了武安素的痛處。
這個老領導的獨生女自從父親意外去世後,就一心撲在學習上,四年的警校讀下來愣是把自己搞得跟個男孩一樣,後來倒是有人給她介紹過幾個各方麵條件都相當不錯的男人,但無一例外都因受不了她那火爆的性格和工作狂般的作息習慣而告吹,有一個甚至因為一點稍微過火的親密舉動而被她活活打成骨折。
於是乎,警隊的“母霸王龍”之名不脛而走,之後便再也沒人敢提給武安素介紹男友的事了。
美女雖好,可也得要命啊……
武安素強壓怒氣,從桌上堆放的行李中掏出一隻帶鎖的鐵皮奶粉罐放在桌麵上,商標一麵正對著李蒙南。
“好吧,言歸正傳……你能不能告訴我,這罐子裏麵裝的是什麼?你不會要告訴我,你二十歲了還在喝嬰兒配方奶粉吧?”
盯著奶粉罐上笑容可掬的娃娃臉幾秒鍾,李蒙南用夾著香煙的手在頭皮上蹭了蹭,認真的看著武安素道:“警官,不知你有沒有聽說過東方人普遍有一種體質叫做乳糖不耐受?”
“少給我偷換概念!我不是在問你喝什麼奶粉的問題!我是在問你,為什麼你的行李裏會有奶粉?”
“哎?警察還管人幾歲斷奶嗎?”李蒙南一臉詫異。
武安素肺都快被氣炸了,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難纏的家夥,要不是警隊有紀律,她肯定直接掏槍把這小子崩了。
何為貴輕咳一聲再次提醒武安素冷靜,端起茶杯吹去上麵漂浮的茶葉末,從容道:“你喝什麼帶什麼是你的權利,但維持社會穩定,保護市民生命財產安全也是我們警察的義務……我們現在懷疑你攜帶違禁品,需要檢查你的個人物品,希望你能配合我們的工作。”
“還是老同誌靠得住啊,早這麼說我不就配合了。”李蒙南無所謂的聳聳肩,掏鑰匙的同時還不忘向對麵的武安素挑釁似的抖抖眉毛。
武安素貝齒緊咬,記錄用的中性筆險些捏碎。
姑奶奶我忍了!要是這奶粉沒問題也就算了,若是檢查出一點不妥,定然要你的死得很難看!
鎖開,蓋啟。
武安素迫不及待的將奶粉罐抓過來,漂亮的丹鳳眼頓時一亮,嘴角忍不住翹起一條得意的弧線。
滿滿一罐灰白色的粉末狀物質,但顯然不是奶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