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席雲寧將撫秋拉出去，說道：“你讓皇後娘娘跟她弟弟多說會話！”
“要是娘娘！”
席雲寧流著淚道：“沒事的，堂姐她會想開的。她現在需要冷靜！”
隻是這冷靜也不會持續太久了。
皇後帶著孫妃大鬧天牢，皇上那邊又怎麼會不知道事情的原委！
反正橫豎都會降罪，席雲寧就指望著把事情鬧大。
隻要帝後離心，她就有機會可趁！
沒過多久，司馬珩跟著蔣嬪蔣蘅香匆匆過來。
席雲寧馬上跪下行禮。“臣妾見過皇上！”
“怎麼回事？”司馬珩道：“皇後呢？”
席雲寧流著淚道：“皇後娘娘還在牢房！”
“伺候的人呢，怎麼一個都不在？來人！”
牢房的門打開，皇後孫若芙從裏頭走了出來，冷冰冰的說道：“臣妾給皇上請安。”
“起來吧！”司馬珩道：“皇後怎麼會出現在天牢！”
“臣妾也想問問，為什麼臣妾的五弟死的事情皇上不告知臣妾！”
蔣嬪道：“皇後娘娘，這件事是……”
“住口。”孫若芙道：“本宮跟皇上說話，還輪不到你一個小小嬪位插嘴！”
席雲寧慢慢起身，在一邊站著。
司馬珩深吸一口氣，道：“若芙，朕與你回宮慢慢商議。”
“不用了，就這裏吧。臣妾還想多陪陪阿元。”
孫若芙冷笑一聲，道：“皇上或許不知道，在皇上心目中沒什麼地位的阿元在本宮心中卻是猶如泰山。臣妾的弟弟如今死了，臣妾心如死灰。臣妾就想要一個公道！”
“您告訴臣妾，阿元到底犯了什麼罪？您要這麼對他！”
司馬珩怒氣也上來了。“他強搶民女，難道朕還不能重罰他了？”
“皇上當然可以，隻是臣妾這位弟弟五歲那年冬天掉入湖中，差點就沒有救過來。這些年一直靠著湯藥養著，這才能苟活下來。”
孫若芙一邊流著淚，一邊說道：“臣妾就這麼一個弟弟，臣妾答應過姨娘，臣妾會讓弟弟平安長大的。可是臣妾現在做不到了！”
“臣妾下去的時候有什麼麵目去見姨娘，有什麼麵目再去見弟弟？”
孫若芙說著說著，就跪下來了。“臣妾知道臣妾是一國之母，不該不遵守禮儀。臣妾今日冒犯了皇上，臣妾甘願下堂，還望皇上寫一封廢後詔書，臣妾不配做中宮之主！”
“若芙！”司馬珩的眼眶也紅了。“你先起來！”
孫若芙哭的不能自已，抱著司馬珩說道：“皇上，臣妾就這麼一個弟弟。臣妾知道皇上不喜歡臣妾，臣妾做好皇後的本分，不嫉妒，恪盡職守。可臣妾也是人啊，也有七情六欲！”
“皇上登基那時問臣妾有什麼心願，臣妾就說，想要阿元能夠順順利利的活下去。阿元若是犯了錯，讓臣妾處置就好，可是……皇上，您來看！”
孫若芙拉著司馬珩的手，翻開了孫若元的衣服。
身上到處都是傷痕，有些甚至能看到白骨。“皇上，旁人受得了鞭子，可是臣妾的弟弟受不了。若是阿元犯了什麼罪，要打要罵，您衝著臣妾來就好，臣妾願意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