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席雲寧道:“是我讓奴婢去的,每日準備上好的燕窩一兩,冰糖五錢。燕窩都是我平常吃的,按理說沒事的。”
“燕窩是沒事,隻是這冰糖。”
等下人送來粉末,吳大夫仔細查過後,道:“這是結片雪花洋糖,不是冰糖。要是身子虛的人根本招架不住,更何況是懷著孕的春姨娘。加之天氣不好,就落了胎。”
席雲寧麵色一沉,道:“我送來的是冰糖,怎麼換成了雪花洋糖。春兒,拿著我的令牌去查。查到什麼蛛絲馬跡千萬別放過!”
“是!”
春兒路過方姨娘的住所,裏頭的萍兒走了出來,道:“這不是春兒姐姐麼,是不是出了什麼要緊事了?”
春兒一向看不慣這個在主子麵前挑唆的萍兒。可畢竟跟了席雲寧許久,也知道內裏的厲害。
“春姨娘小產了。”
“哦,這可是件大事!”萍兒捂住了嘴,道:“春姨娘現在如何了?”
“身子虛得很,怕是撐不下去了。”
春兒擦肩而過之時,湊在萍兒耳朵邊說道:“說給你家方姨娘聽,方姨娘一準高興了。”
“春兒姐姐這是說哪裏話,我家方姨娘怎麼會高興呢?”
萍兒抹淚道:“好歹也是一條人命,我家方姨娘菩薩心腸。怎麼會幸災樂禍呢?”
“萍兒,外麵是什麼人?”裏頭傳來弱弱的聲音。
萍兒道:“是春兒來了。”
“哦,快請進來。”
“是!”
春兒見方姨娘臥病在床,行了禮,道:“方姨娘今日是怎麼了?”
萍兒插話道:“昨天多吃了那什麼火鍋的,今早起來腹瀉,然後就躺了半日。”
春兒一想也說得過去,就是索超吃完火鍋後也身體不適呢。
“奴婢這就去請大夫來!”
方怡道:“不是什麼大病,就不用請大夫了。春姨娘怎麼了?”
春兒道:“春姨娘昨天夜裏摔了一跤,疼了半夜,今早小產了。”
“怎麼會?”方怡流著淚道:“我這姐姐懷孕半年是又吃又吐的,如今好不容易坐穩了胎,怎麼就……”
“方姨娘不必傷心了,小心傷了身子。”春兒道:“奴婢還有事情,就不耽擱了。”
“萍兒送春兒出去。”
“奴婢這就去!”
萍兒將春兒送出門,春兒道:“好好照顧你家姨娘,一旦出事立馬來報了我。”
“春兒姐姐說的是,春兒姐姐慢走。”
等春兒走後,萍兒進去了。
方怡撩開簾子,冷笑道:“總算是解決了心腹之患。”
“按道理說,一個庶子威脅不到姨娘什麼,再者說春姨娘做到貴妾就是做到頭了。您又何必?”
“話怎麼能這麼說。要怪就怪她不識趣罷了。”
方怡道:“早些年,我為了籠絡她,費了多少心血。結果這人倒是給我裝,兩麵三刀的。倒是讓我吃了不少暗虧。我怎麼能忍得下這口氣?”
方怡冷哼一聲,接著說道:“我怎麼會讓她生下孩子來?我的一雙兒女養在倪虹那個賤人身邊我就不高興了,更何況再給我添個眼中釘,我更加受不了。”
方怡摸著肚子,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