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主掏出了一塊腰牌。“這是主人的物件,等見了貴府老爺後,在下自會分辨。”
方怡一時氣個要死,口不擇言道:“你不過是個車夫而已。怎的,你家主人是皇家貴胄?偏要夜裏將人送回來?”
席雲寧笑道:“還真是皇家貴胄了!妹妹有所不知,令牌的主人正是晉王殿下。今日我在感業寺險些被太守公子**,多虧了晉王殿下,否則我便沒臉回來了。”
“真的?”方怡半信半疑,盯著兩人看了許久,突然笑了。“姐姐真是為了脫身撒下彌天大謊,王爺可是姐姐能碰上的?”
“我與你說不清,還不讓開!”
“你敢!”
席雲寧道:“別以為你懷著孕,我就不敢把你怎麼樣。”
她將方怡一把扯開,直接進了書房。
裏頭索超正在對索信用家法,席雲寧進去就瞧見了索信趴在那哭。
見著了席雲寧,索信冷哼一聲,穿好了褲子。
席雲寧道:“你為何打孩子?”
索超道:“他偷懶,我還打他不得了?”
“可據我所知,信兒今日來功課都是按時完成的。你就是心中有氣也不必對著孩子撒。信兒。”
席雲寧將一瓶金瘡藥塞在他手裏。“你回去讓你勤兒哥哥幫你上藥。明日,我必然會替你討回公道。”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
索超一臉失望。“而今,我就是教訓兒子,都不能教訓了?”
席雲寧道:“信兒,你先回去。”
索信一瘸一拐的回去了。
“今日我在感業寺,橫等豎等都沒有等到你。你可有看到一隊官兵?”
索超冷哼一聲,隻當沒聽見。
“我被那太守公子**,怎的不見你出來替我解圍?我可是你娘子?”
索超閉口不言。
席雲寧冷笑。“我知道你就是看不慣我們娘倆。而今,你羽翼豐滿,無須依靠我母家,自然將我踢到一邊。先前是因為春姨娘的事情無故發落我院裏的人,而今又對信兒動家法。你是打量我是好性子有著你拿捏不是?”
“那你去哪了?”索超問道:“你是怎麼逃脫的?”
席雲寧打開了門,道:“師傅,您進來吧。”
車夫拿著令牌進來了,見著索超行了一禮。“索相公,在下是晉王府上的一名車夫。要不是晉王殿下解圍,夫人恐怕要遭到太守公子迫害。晉王殿下光明磊落,決計不會對夫人怎麼樣。若是不信,索相公明日就可去與我家王爺對峙。”
索信道:“有何憑證?”
“自然有,索相公且看。”車夫拿著令牌,給了索超。“這令牌您可以去找鏢局師傅,或者衙門的縣太爺看下,如假包換是晉王殿下之物。”
索超半信半疑,他不認識什麼晉王。自然不會知道這東西是晉王的信物。
他道:“勞煩您留一夜,明日起身也不遲。來人,好酒好菜招待著。”
車夫行了個禮,道:“夜深了,若是在下不回歸王府,恐怕要受重刑的。在下還等著回去複命,若是索相公信得過在下,可派一名小廝隨在下一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