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你,就如同是命中注定的事,你說呢?”
衡子軒淡笑,嘴角的彎度讓本就俊俏的臉顯得更加的明朗。
“那,還不帶我回家?”曼紫萱第一次主動將手勾住他的脖頸,本失血過多而冰涼的身體,因為情愛而變得炙熱。
難得聽到她撒嬌的語氣,衡子軒心頭一喜,橫抱著曼紫萱回到府裏。
此時的曼紫萱,不再似從前,冰塊著臉,沒有緊鎖,是他的愛意讓她釋懷且溫暖。
身上的疼痛早已被這樣的情愫所遮蓋過去,她上提嘴角,眼睛笑得像一輪月,能有個依靠,竟然是這般放鬆的事情,讓原有的戒備,土崩瓦解。
一個女人的柔情,歸於使然。
府裏的丫鬟小廝們,難得見到少爺對一個女人這般的上心和親近,紛紛得嚼舌根,而無意讓李雪茹聽了去。
她心中有數,也不多打聽,不多詢問,隻是覺得心中有一塊大石終於落了地。
兒子的婚事,可是有了眉頭的樣子,看來是不需要再讓自己操心了。
一連幾日,衡子軒都對這個享受在寵溺中的小女人照顧有加。
再者,她的功底深,身體又硬朗,索性傷口好得極快,隻可惜額頭上頂著一塊不大不小的疤,有些遺憾。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衡府此刻不論是衡冕夫婦還是一對年輕人,都是喜顏於色。
可曼愛琳就沒這麼好的心情了。
派出去的殺手不但杳無音訊,且有耳聞,近日來衡子軒對那個男人照料有加。
偷雞不成蝕把米。
這次非但沒有拔掉眼中釘,還給他們創造了培養感情的機會。
惱火得在房間裏摔砸花瓶瓷器,眼看脾氣暴躁的大小姐,丫鬟們不敢靠近,隻好將事情稟告了老爺。
即可免受無妄之災,又顯露出替主子擔憂的忠誠。
一舉兩得。
得到消息曼宏圖急忙趕來,問清緣由臉色也不甚難看。
先是衡冕那個老家夥給自己難看,而後衡子軒那臭小子又讓自己的女兒下不來台,如此恥辱,他是定不會罷休的。
“爹爹,想咱們丞相府有小姨當皇後做後台,您又是朝中元老,女兒更是帝都數一數二的美,他衡府這不是擺明了欺負人嗎?”
曼愛琳嘟著嘴,委屈盡是寫在了臉上。
而那聲小姨叫的親切,全然也是因為皇後的地位擺在那。
雖有這麼一層關係,可當朝皇後明明就是曼紫萱母親的妹妹。
隻因表姐早逝,侄女下落不明,這才把關心分給相府的其他人,她並非是有幸得到皇後的寵愛,而是謀奪了屬於曼紫萱的。
“琳兒莫要著急,為父會想辦法除掉那個女人遂了你的心願的。”
曼丞相,見了麵,卻未認出自己的親生女兒。現在更是要將曼紫萱處之而後快。真是可笑可歎可憐。
“她還真命硬,女兒請了四名殺手,卻隻是傷了她並未取其性命。”
曼愛琳咬牙切齒的說著,仿佛跟曼紫萱有深仇大恨一般。
上下牙磨合的聲音,充滿了歹毒。
曼宏圖將女兒的話,放在心上,但是並沒有喜形於色。
仍舊是一臉的淡定,可心中早就已經想好了對策,安撫了曼愛琳幾句便開來了。
要說,曼丞相的動作實在是快。
才相隔了幾個時辰,他便一臉虛假的笑容出現在了衡府。
“衡兄,前些日子的事情是我唐突了,這不,聽說您的準兒媳受了傷,特地帶了稀有的祛疤膏,之前多有得罪,還望包涵啊。”
曼宏圖字字誠懇,倒好像是思量了多日茅塞頓開,這才前來謝罪。
而衡冕向來都是氣度非凡,見曼宏圖放下臉麵,就算心中再不喜與他交往,卻也不好駁了他的好意。
接過曼宏圖手裏的藥膏,交代丫鬟給曼紫萱帶了過去。
“曼丞相,哪裏的話。”
冤家宜解不宜結,更何況他倆一文一武都是朝中重臣,要是有了隔閡往小了說何必多一敵對,往大了說,動搖國家社稷,更是不可取的。
“你看,小女不懂事,前些天還約見了令郎,隻盼你那兒媳早些養好額頭上的傷疤才是,待成親大典,我再親自攜小女來賠不是。”
曼宏圖拱了拱手,滿臉的歉意展露的淋漓盡致。
“丞相嚴重了。”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情讓曼宏圖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但是衡冕也是客氣的回應著,直至將曼宏圖送出衡府。
而之前的藥膏,已經送到曼紫萱的房間,李雪茹對自己是照顧有加,而衡府又對自己有收留之恩。
雖說,曼紫萱平時大大咧咧的,但愛美之心皆是女人必備的。
所以,拿到祛疤的藥膏自然是心意,也沒有多作留意,隻是每日都抹了上,果然沒些許時日,頭上的傷疤就淡化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