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子軒心疼得心都要碎了,緊緊的擁住曼紫萱的身子,想努力撫平她身上止不住的顫栗。
“我們的仇人是何無涯!不是紫萱妹!”他又大聲重申了一遍。
南宮庭輝的痛苦的閉上雙目,緊握著的拳頭不住的發抖。
“算了!我走了!我真的走了,我再也不管這本來就不該我管的事情了!”
“你快走吧!永遠也不要再回來了!我會殺死何無涯給師傅報仇的!”
南宮庭輝走了幾步又停下來,回頭望著衡子軒,眼睛裏掩飾不住激烈的痛楚:“其實,我剛才說錯了,我本該管這件事情的,因為被殺死的是我的師傅!”
糾結,掙紮,充斥著這個少年的內心。
“也許你說的是對的,何無涯才是殺死我們師傅的仇人!”
“可是,我親眼看到曼紫萱把刀刺進了我們師傅的心髒啊!”
曼紫萱哭得嗓子啞掉了,再也哭不出聲音了,但還在抽噎著,眼睛已腫成了紅桃。
衡子軒朝南宮庭輝怒吼道:“能不能先殺死何無涯再說?!”
何無涯出現了。
站在一顆樹下。
樹葉紛紛落下,可沒有一片能沾住他身子。
“就憑你們倆,也想殺死我?做夢吧!”
他笑了起來,笑得樹上的葉子掉落得更厲害了。
這個時候,天亮了。
第一道太陽光照射下來,照在一把係著紅纓的小刀上,折映出的光芒射到了何無涯的眼睛。
就在何無涯眨眼的那一刹那間,飛刀出手了。
南宮庭輝的飛刀很少失手過。
可以說,近十年來,他的飛刀再也沒有失過手。
可今天,他的飛刀失手了。
飛刀紮在了大樹杆上,刀柄沒了進去,隻剩下紅纓裸露在外麵,隨風飄蕩。
何無涯又不見了。
南宮庭輝一臉失意之色,望了望衡子軒。
衡子軒輕輕鬆開懷抱裏曼紫萱。
曼紫萱的身子又顫抖了起來。
她現在已經經受不起任何驚嚇了。
再加上她又冷又餓,身子虛弱得很。
衡子軒輕撫著她的頭發,柔聲安慰道:“紫萱妹,沒事兒,有我在,不要怕!”
曼紫萱望著他的眼睛中充滿了擔憂和不舍:“可是,你為什麼不再抱著我了,子軒哥,我喜歡讓你抱著我!”
衡子軒心一痛,鼻子一酸,眼圈紅了,伸出血淋淋的手,輕輕的拭擦去曼紫萱眼角的淚花。
“紫萱妹!你等我一會兒!我一定不會離開你的,你放心!”
曼紫萱何嚐不明白,衡子軒的這一句“我一定不會離開你”,意思其實就是“我一定不會死的!”
通常說這樣話的人,心底裏對自己的生死根本沒有把握。
但是,一個男人就應該去完成他應該做的事情。
作為女人,應該支持他,鼓勵他,等他,而絕不是阻攔他。
曼紫萱輕輕的點了點頭,緊咬著牙齒,衝衡子軒微笑了起來。
“都相傳說,嫂子是一個聰明的女人!那嫂子能不能想一個辦法,讓我們能對付住何無涯這老賊?”南宮庭輝走了過來說道。
衡子軒瞪了他一眼,他仿若未見。
曼紫萱緩緩低下頭,陷入了沉思中。
突然,她抬起了頭,眼睛發亮了。
看到曼紫萱的樣子,衡子軒和南宮庭輝的心中頓時燃起了希望。
“嫂子一定是有辦法了!”南宮庭輝道。
曼紫萱對衡子軒道:“子軒哥,那根玉簪子呢?”
衡子軒從腰裏摸出玉簪子,遞了過去。
曼紫萱卻不接,隻是望著衡子軒的臉龐。
“怎麼了?紫萱妹!”
曼紫萱道:“既然這何無涯能通過這玉簪子控製住我,那我戴上這玉簪子時,我和何無涯之間,一定是心靈相通的,才能被他給控製!”
“紫萱妹,你這是什麼意思?”
衡子軒開始有種不好的感覺。
“子軒哥,你還記得嗎?我有一種特長,那就是腹語!”
“可這跟腹語有什麼關係呢?”
“其實,我這所謂的腹語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腹語!”
衡子軒和南宮庭輝聽到這裏,更是一頭霧水,俱是皺眉搖頭以表示不懂什麼意思。
曼紫萱笑了一下,又繼續道:“我想你們也不知道,這世界上存在著一種奇特可愛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