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馬飛揚,煙塵滾滾,一個人騎著快馬穿越過樹林,來到了一間草屋前,下馬跪地,報告道:“軒王!小的有要事報告!”
從草屋裏出來一個人,正是趙明哲。
趙明哲身著睡衣,眼睛惺忪著,像是剛睡醒的樣子,他說:“軒王不在,你先起來吧!有什麼事情告知我罷!”
跪在地上的人站了起來,搖了搖頭,口氣異常堅決的道:“不行,我必須要見到軒王本人親自報告給他,因為這是軒王吩咐過的!趙少將,請您別難為小人,否則,小人寧願死!”說著,這人便抽出腰上佩刀,橫在脖子上,一副欲自刎的架勢。
趙明哲有些哭笑不得:“我隻不過是隨口說了一句而已,你這麼激動幹啥?快把刀放下!別再割傷了脖子!”
那人剛放下刀,一隻腳便踹了過來,正中胸膛,使得他身子橫躺出去老遠,口中噴出一大口鮮血。
趙明哲收起腳,冷哼一聲,轉身回到草屋裏去了。
過了一會兒,趙明哲又從草屋內出來了,這次他裝扮過了,一副銀色鎧甲裹身,頭上戴著頭盔,看起來威風凜凜,氣度不凡。
他吩咐手下給他牽過來一匹白色駿馬。
他又對剛才被他踹得吐血的那人道:“跟我去找軒王吧!”
那人點了點頭,看趙明哲的眼神有些躲閃,仿佛害怕他一般。
趙明哲翻身上馬,自己帶路,讓那探子另騎一匹馬在後麵跟著。
兩人策馬馳騁了大約一個時辰,來到一個斷崖山澗處。
趙明哲勒馬跳下,探子也跟著下了馬。
但探子一臉的疑慮,距離趙明哲遠遠的,大聲問道:“趙少將,你怎麼把我帶到這裏來了?軒王他在這裏嗎?”
趙明哲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滿臉不耐煩的道:“他若不在這裏,我帶你來這兒幹什麼?難不成跟你幽會啊!”
那探子嗬嗬笑著。
趙明哲朝他擺手道:“過來!”
那探子麵露不情願之色,可也不敢不過去。
趙明哲反而等不及他過去了,身影一晃,閃電般來到了探子的身邊,一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探子大吃一驚,欲掙紮,卻絲毫掙紮不得,因為他隻要稍微一動,脖子上便疼痛難忍。
原來趙明哲緊緊的扣住了他脖子上的頸椎骨。
“到了我的手中,別妄想著逃跑,否則我扭斷你的脖子!”
探子歎息一聲,一臉遺憾的道:“想不到軒王視你為親兄弟一般,你卻這般對待他!真是人心叵測,小人難防!”
趙明哲仰天哈哈大笑起來,笑了一陣子後,沉著臉問探子:“如果你不想死的話,就快點兒把你所得到的消息告訴我!”
探子說:“我不能告訴你,我隻能告訴軒王一個人!”
趙明哲罵道:“這不是在說廢話嗎?你現在的性命在我的手裏,你現在隻能聽我的話!”
探子閉上了眼睛:“士可殺不可辱!”
趙明哲氣得目眥盡裂,咬牙切齒的道:“難道你真的不怕死嗎?”
探子冷笑一聲,說:“我當然怕死,不過,你若一定要殺死我,那我也沒辦法!”
趙明哲說:“隻要你把你打探到的消息告訴,我就不殺你,然後,再給你一千兩銀子,你覺得如何?”
探子不說話。
“兩千兩!”
探子眉頭皺動了一下,還是沒有說話。
“三千兩!”
探子的眼睛睜開了,但依舊沒有說話。
趙明哲幹脆直接將數目追加到了五千兩。
探子笑了起來。
他慢慢的說:“你就是給我一萬兩也是白搭!”
趙明哲的臉色變得鐵青。
哢嚓一聲,他擰斷了探子的一隻胳膊。
探子呻吟起來,額頭上冒出了汗。
又是哢嚓一聲,趙明哲踹斷了他的大腿骨。
探子忍不住嚎叫了起來,渾身不住的顫抖著。
又是嘣的一聲,趙明哲一拳打破了他的眼珠。
鮮血迸濺到了趙明哲的手上。
但流在探子臉上的血更多,如泉湧般,將胸前衣襟浸濕透了。
趙明哲又問了一遍:“你到底說不說?不說的話,我再把你的另一隻眼睛給打瞎,你這輩子休想再看到東西了!”
探子吭哧吭哧的喘著粗氣,艱難的發出嘶啞的聲音:“我說了,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說,我隻告訴軒王一個人!”
趙明哲笑了起來。
“想不到一個身份低賤的下人竟然如此有骨氣!”
“夠了!”
當趙明哲抬拳準備再打的時候,一道聲音喝住了他。
一個人慢慢的走了過來。
誰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出現的,是從什麼地方走過來的。
反正當趙明哲發現他的時候,他距離趙明哲隻有四五米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