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笑了,笑得有一種說不出的好看,身上仿佛籠罩著一種聖潔的光輝,他說:“這還真是我的世界!”
一直縮在牆角當旁觀者的李自在一下子跪倒了下來,對著少年朝拜不停,口中哀求道:“少主饒命!少主饒命啊!是被他逼迫才跟了他的!”說著,伸手一指戴黃金麵具的人。
戴黃金麵具的人哈哈笑了起來,指著李自在大罵道:“你這個閹割貨!”
少年連看都沒有看李自在一眼,仿佛根本就當他不存在,他一直注視著戴黃金麵具的人的腰部。
戴黃金麵具的人的對少年說道:“我當然知道這是你締造出來的世界,我剛才是逗你玩的,你這小孩子,可是很有出息的,小小年紀,功力如此不凡,竟然能締造出一個世界來!我佩服你!”說著,對少年伸出了大拇指。
少年笑著說:“你好一種放蕩不羈的樣子!”
戴黃金麵具的人的說:“我們可以井水不犯河水,你把龍珠還給我,我就從你的世界裏消失,如何?”
少年說:“龍珠我不稀罕,但我要留下衡子軒!”
戴黃金麵具的人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他緩緩地搖搖頭:“不行,衡子軒我必須得帶走,他是我的希望!”
少年冷哼一聲,說道:“那就是沒得談了!”
戴黃金麵具的人出手了。
隻見他雙手往腰部朝前一撥,兩條水流一樣的東西化作兩道藍劍,刺向少年。
少年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好像不打算躲。
突然,兩道藍劍改變了方向,朝上衝起,來到了少年的頭頂上方,轟然一聲,藍劍化成兩條河流,軌跡相互環繞的盤旋流動著,形成了一個綠光熾然的巨大圓盤。
少年還是一動不動,抱起了胳膊在胸前,甚至還閉上了眼睛。
圓盤內烏雲密布著,突然起了閃電雷鳴,刮起了大風,下起了雨。
雨越下越大,將少年渾身淋了一個濕透。
但少年仿若不知,繼續一動不動。
有雨滴濺落到了李自在身上,噗啦一聲,李自在身上頓時冒起了白煙,伴隨著一陣慘絕人寰的淒厲嘶叫聲,他的身子迅速化成了一灘黃水。
少年睜開了眼,一根手指朝上指著,一道白光自手指上發出,徑直射向天空中轟鳴不已的巨大圓盤。
白光越來越亮,越來越粗,發出滋滋的聲音。
到最後,白光的直徑竟然變得比綠光圓盤還要粗,滋滋聲刺耳。少年的手指隨著白光變粗亦然變粗了,而少年整個人則增大了幾萬倍,儼然成為一個龐然無比的巨人,遮擋住了半個天空。
終於,白光將綠色圓盤完全吞噬掉了,隨後,白光漸漸地消失了。
少年也恢複成了原來的樣子。
戴黃金麵具的人跪倒下來,求饒道:“少主,我錯了,你饒了我吧!”
少年說:“你連害死我兩個部下,罪孽不小,饒你不得!”
戴黃金麵具的人說:“我可以讓他們複活!”
少年說不必了,反正也是兩個沒用的家夥。
戴黃金麵具的人哦了一聲,說那你打算把我怎麼辦。
少年輕輕地吐出兩個字:毀滅。
違他者,必須得毀滅,絕不能饒恕,這是他的原則。
戴黃金麵具的人站了起來,說我這幽冥胡同可不是蓋的,也不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你還想在這胡同裏毀滅我,倒是有點兒難了,非要逼我給你拚個魚死網破嗎。
少年冷笑一聲,抬起一隻手輕輕一揮。
胡同的牆體轟然倒塌了,倒塌的速度很快。牆體的長度一眼望不到頭,但倒塌的範圍也是一眼望不到邊。
轟隆聲還在持續響著,說明望不見的牆體還在倒塌著。
一柱燃香的時間過去了,轟隆聲才停止了。
想必是幽冥胡同的牆體已經倒塌完了。
戴黃金麵具的人大喝一聲:“縱然是這樣,你也未必能奈我如何!”展臂縱身一躍,身子便不見了。
少年嘴角起了一絲獰笑,盯視著地上擱放著的巨大黃金棺材。
原來這戴黃金麵具的人躲入棺材裏去了。
黃金棺材突然飛衝起來,速度猶如流星一般,朝遠方天際疾馳而去,不一會兒,就不見了影蹤。
少年的身子還在原來的地方停著,一動不動,麵容平靜如秋水,好像一點兒也不著急的樣子。
從殘垣廢墟裏鑽出來了一個人。
正是衡子軒。
衡子軒看見少年,一臉奇怪地問道:“你在這兒懸浮著幹什麼?”
少年斜眼瞧了瞧他,並未吭聲,而是將手上的火性龍珠一拋。
火性龍珠到了衡子軒的麵前。
衡子軒伸手抓住火性龍珠,隻見火性龍珠立時赤光大作,錚鳴不已。
少年笑了,笑得非常滿意的樣子:“這龍珠果然適合你,剛被你一接觸,就起了這麼大的反應!你今後就是它的主人了,好好修煉吧,要把握住機遇良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