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遠說你們兩個挖墳也不叫給我。
衡子軒和羅刹飛對視了一眼,然後笑了起來。
三人找了一家館子。
沈遠一邊吃菜,一邊氣得用手直砸桌子。
他說,我實在太恨江百餘了。
衡子軒和羅刹飛又對視了一眼,這次,倆人臉上出現了複雜之色。
羅刹飛問沈遠道,你為何如此痛恨江百餘。
沈遠望著衡子軒,說你應該知道。
衡子軒一愣,搖搖頭說自己不知道。
沈遠說,你還記得那一次江百餘找你談話,是我把你帶過去的,到了屋子裏,江百餘隻讓你坐下來,而沒有給我讓座。
衡子軒接道,他不僅沒有給你讓座,而且還把你趕了出去,不要讓你聽到我們之間的對話,娘那直賊,這分明是沒有把你當兄弟嘛。
說著,衡子軒還拍了一下大腿,一副極其生氣的樣子。
羅刹飛扯拉了一下衡子軒的衣服,遞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他別再霍霍了。
衡子軒不滿地大嚷道,幹啥,拉我衣服幹啥,遞啥眼神,有話直截了當地說不就行了,婆婆媽媽的作個鳥甚。
羅刹飛低下頭,一臉尷尬地聽著他在訓。
衡子軒還在繼續叨叨著。
沈遠一下子將桌子給掀翻了。
他指著羅刹飛,叱道,你他媽給我站起來。
羅刹飛站起來了,一張臉氣得通紅通紅的。
沈遠一腳將身後的凳子給踢飛了,朝羅刹飛擺擺手,說你他媽的給我出來。
說罷,沈遠率先出去了。
衡子軒見羅刹飛正一臉哀怨地瞪著自己,咦哎了一聲,說你瞪我幹啥,又不是我找你打架。
羅刹飛冷冷地道,以後我們不再是朋友了。
衡子軒撇撇嘴巴,說我不稀罕跟你做朋友,你也不瞅瞅你那樣子,連老太婆都不放過,你憋一下能死啊。
羅刹飛也出去了,出去之前猛扇了衡子軒一個耳光。
衡子軒追出去了,他要把耳光打回去。
可到了門外,羅刹飛已經不見了。
沈遠也不見了。
衡子軒到處找他們找了好久,也沒找到,隻得放棄了,十分的怏怏不樂。
他來到了燒餅攤前。
龍在天的生意一點也不好,買燒餅的人越來越少了,因為賣燒餅的人越來越多了。
房東跟龍在天現在是鄰居,不過兩個人互不理睬,瞅對方的時候也是用白眼,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同行是冤家吧。
看起來,龍在天一副懶散的樣子,看見衡子軒前來,把眼睛都閉上了,不知道他心中到底煩成啥樣子了。
可衡子軒並沒有在他的攤前停下來,而是去了房東那兒。
這下,龍在天睜開了眼,氣鼓鼓的。
房東很熱情,招呼衡子軒坐下來,拿了一個沒賣出去的燒餅給衡子軒。
衡子軒卻不吃燒餅,嫌棄地扔下了,說這燒餅怎麼是涼硬的,給我拿個熱乎的。
房東的臉耷拉下來了,說熱燒餅沒有,隻有涼的。
衡子軒站了起來,離開了房東的燒餅攤,來到了龍在天的燒餅攤上。
龍在天遞給了他一個燒餅,他伸手一摸,是熱乎的。
他微笑了,一邊笑,一邊翻目瞟著房東。
龍在天也在翻著白目瞪視房東,臉上帶著一種勝利的微笑。
麵對四顆白眼珠子,房東火氣很大,一下子把燒餅攤子給掀了,不幹了。
兩人開心地笑了起來。
日月輪回著,年複一年的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