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家夥從來都把自己當成自己人。
曼紫萱都告訴過好幾次讓他喝自己杯子裏的水去。
但是這個蠢貓好像是無視自己的話一樣,根本就不在乎。
現在曼紫萱也懶得在管虎子了。
兩天下來她自己已經疲倦不堪了,看著虎子因為杯子裏的水較淺喝不著在那裏折騰,幫著他把杯子放斜了一點。
虎子就喝到杯子裏麵的水了。
虎子喝過水之後不滿的朝著曼紫萱咕咕了兩聲。
好像她應該早點幫自己的樣子,曼紫萱才懶得和一隻蠢貓生氣,也白了它一眼就繼續看書去了。
正在看書的時候,外麵忽然亂了起來,隻見有一個人大喊大叫的說道:“讓我殺了他,讓我殺了他,這個賤女人!”
虎子從桌子上站了起來。
朝著外麵看去,喉嚨裏麵發出了低聲的怒吼。
曼紫萱連忙抱著虎子安慰了幾聲,帶著他走了出來。
自己和曼愛琳的帳篷連在一起紮在和病人們一起的隔離區內。
這裏到處都是叫苦連天的病人。
有一些被疾病纏身瘋狂自殘的人也不再少數。
不過這樣要殺別人的人倒是很少見,所以趕緊出來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曼紫萱出來的時候曼愛琳已經站在那裏了
。曼愛琳因為總是一副病態的樣子,所以看起來格外的弱不禁風,不過她站在那裏看著一個男人瘋狂的掙紮。
神色很冷淡的咳嗽了兩聲。
“這是怎麼了?”曼紫萱走了出來問道。
一個管理這裏的士兵回答道:“這個家夥的老娘病死了,就怪說是這位曼小姐害死了他的娘,也不知道從哪裏偷來一把劍想要刺殺曼姑娘,幸好被我們發現了,這群刁民實在是膽大!”
曼紫萱連忙向前走了幾步看著曼愛琳詢問道:“你沒事吧?”
曼愛琳看了一眼曼紫萱。
就好像是再說我能有事的樣子,走到了男人麵前低頭看著這個男人。
也可能是因為生病的原因,曼愛琳的人顯得很陰鬱,特別是和他直視她的雙眼的時候,好像是能凝結出來冰渣一樣的讓人難受。
“你娘死了,隻能是說明你娘的命該如此,就和你也要死去一樣!”
曼愛琳淡淡的說道:“我在這裏給你治病,分文未取,還要受到你們的威脅和恐嚇,你們以為救你們是應該的麼,我可以肯定的說,要是我們不管這事,你們過不了一兩天就會全都被朝廷坑埋,以此來控製疫情!”
曼愛琳看著周圍圍了一圈的人說道:“你們這些人真是令人可笑,這些天我略有耳聞你們這些人對我頗有微詞,你們可以不接受我的治療,誰有意見當麵和我說,我保證不會再染指一下!”
說完曼愛琳掃視了一下周圍一大圈的人們。
他們都低下頭不在看曼愛琳。
他們知道自己沒有權利去指責曼愛琳和曼紫萱醫術不精,無法控製疫情。
但是看著自己的親人一個個的被奪去生病,心中的那種怨氣和自私就會慢慢滋生。
有一些人就會暗地裏指責曼紫萱和曼愛琳兩個人不過就是來混日子罷了,這樣的怨氣會得到一個很快的傳播。
導致大家對他們兩個的不信任。
怨氣會蓋過初衷,當大家覺得兩個人治療自己是義務和責任的時候,鋪天蓋地的指責和質疑就會撲麵而來。
大家會覺得無論你怎麼解釋,都是你的錯。
這也是為什麼很多巨匠宗師在成名之後就會退隱山林,從此不再救世度人,因為他們知道愚昧的人從古至今都有劣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