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宮中怎麼樣?”
北無軒喝了一口茶開口問道,聽到北無軒的詢問,白河明顯有些皺眉,良久之後才緩緩說道“陛下突然離宮,將大權交付到了公主手中,公主雖然是女中豪傑,但是年紀尚輕,很難威懾到群臣,何況臣子之中心思難測,白族和黑族之間已經爭鬥了上百年,其中兩族也有族人交往,很多的黑族子弟若不是仔細的分辨,也很難分辨出來。”
長歎了一聲,作為醫者,白河不想百姓受苦,戰爭最終的受害者都是普通的百姓。
“兩族之中也並不是都有壞人,也有普通的百姓,這些百姓他們所求的隻是個安穩的居住,並非其他的。”
白河的話語讓北無軒有些沉默,多年之前,他不過是個少年皇子,唯一能夠希望的從不是這錦繡江山,母妃的去世猶如一條導火線將所有都擺放在明麵之上,爭奪權力,他隻是想要告訴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他這個兒子並不是懦弱,他親手掐斷了二皇兄的脖子,然後看著匍匐在下方顫顫的其他兄長,嘴角泛著冷笑。
斬草除根,這是所有人信奉的話語,他親眼看著一個個兄長咬牙切齒的咒罵他,看著一個個被推入萬蛇坑中,他突然大笑,他再也沒有親人,有的隻是自己。
“陛下,百姓無辜,黑族之人罪不至百姓啊。”白河有些沉痛的喊道,黑族和白族之間的爭鬥已經過了百年,黑族之人人人善戰,彪悍異常,比起普通的白族人明顯性格偏大,百年之前兩族本來並無分歧,隻是黑族想要吞並白族,最終落得個悲慘的狹長,從此黑白兩族就成就了百年的爭鬥。
“白河,你應該知道,這些事情並非本王能夠決定的,你避居熱河,其實大部分隻是不想參與到南荒的鬥爭之中,你們四個與我一同多年,交情深厚並非其他人能夠比擬的,本王就是懷疑所有人都不願意懷疑你們。可是古月對待本王的信任還給本王了什麼?”北無軒的聲音有些冰冷,歎息道。
白河有些怔住,四王一向情同手足,對於陛下也是忠心耿耿,這些年來,南王古月私下的一些動作他們並非不知道,但是內心深處並不願意承認當年的古月已經變了,已經不是最初的那個了。
“古月他……”白河隻開了口卻不知道說什麼,有些東西一旦成為了事情,再多的話語也是蒼白的。
“皇宮之中已經混入了黑族的人,無憂的飛鴿傳書當中說夜妃已經去了,就是黑族人下的手,若是古月真的與黑族人有所糾葛,本王……”北無軒的聲音有些冰冷,他能夠殺兄弑父,自然也能夠親手對古月下手。
“陛下,若古月真的參與其中,臣希望陛下能夠親手讓臣來送古月一程。”多少年都能過來,為何卻會在此刻……
白河的心中隻能幽幽的歎息,這是他這個做兄弟唯一能夠為古月所求的,謀逆之臣,當誅。
“最近宮中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