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的幾天裏,刑明傑那貨就是命令她幹活。她也很聽話地配合著。
小心翼翼地討他,這不是她的風格。隻不過她正打算著從長記憶,尋個機會就離開這裏,來個一勞永逸,永不受他的氣。
她在海麵上隻看到一艘船。就是送她來時的遊艇。那東西,她並不會開,刑明傑來時也不過是開了鎖,轉動著方向盤而已。不知道她是否能駕馭那麼高科技的東西。不過她尋前想後,這似乎是離開海島上的唯一法子。
至少,目前她還找不到第二條捷徑。她會騎腳踏車,學起開遊艇,應該不會太難吧。
她從來就不是個畏首畏尾的人,關乎生死,難怕機會隻有百分之一,她也一定要試試才甘心。
她決定找個機會,搞到鑰匙。
隻是刑明傑那家夥,似乎早料到她有這麼一出想法,竟然把鑰匙掛在了他胸口,戴著那把鑰匙誘惑她嗎?
陰險,真陰險啊!
這不是存心讓她放下身段去講和嗎?華鵲咬牙,忍了!大丈夫能伸能屈,何況她隻是一個小女子呢?
華鵲擺出她程式的微笑,湊上去,很有愛地致謝,“昨天謝謝你救了我。”
總算是領情了,隻不過他不屑接受她的致謝。他們這兩人就是適合至死相恨,相怨的。
刑明傑沒理會她。
華鵲微微受挫,卻不氣餒。她接著清了清嗓子輕喚道:“明傑……”這兩個字,軟了三分音色,喊的人心口都麻了,一點也不符合她一向的囂張、冷硬。
他們認識至今,她還是第一次把他的名字叫得柔情萬千。
好似兩人不是生死仇敵,而是熱戀中的情侶。
一貫強勢的狐狸忽然變成溫順的小白兔,這聲音既是魅惑,又是迷離,聽上去還有四分的粘糊。特別的煸情。
好在刑明傑自認為見多識廣,不是那情竇初開的少男,心髒還是強有力地抗癌防震的,不然準會不爭氣地撲騰幾下。
刑明傑微笑,勾起她的下巴,對她剛才的忽然轉變下評語,“忽然這麼柔聲細語的,是想蓄謀什麼非奸即道的事情嗎?”
“你有沒有想過,我們之間也是可以好好聊聊的。冤家易解不易結……你每天這樣擺著一張臉孔,你就不覺得累嗎?中國不是有句話叫做,生氣是拿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的嗎?你這麼樣子,每天看我不順眼,對自己也沒有好處是不是啊?”
“嗯,那關你什麼事?”刑明傑反問她,想用三言兩語就讓他放棄仇恨,她為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吧。她也把自己的兄弟姐妹交出來,讓他給斃了,回頭再來句,冤家易解不易結,試試看她到底能不能那麼聖母地說,沒關係。
無視麵前彌漫的沉冷氣流,她接著小心翼翼地討好,“我隻是想和你解除誤會。”
“你最好想種一勞永逸的法子來。”他笑了笑,“比方說……”
“比方說什麼?”
“你真得想試嗎?”
“當然。”她故作天真浪漫地想了想頭。
他優雅地戲謔著,“勾勾小手,床上走。”
瞧,這下流胚子,想得盡是床上的事兒。想輕薄她,休想,休想。
“如果那樣能讓你對我的印象轉好的話,我願意……”她咬了咬唇,做為難狀地勉為其強點了點頭。
明明知道這個女人在玩花樣,而已她的手法很粗俗,在他眼底竟覺得有幾分天真之態。這女人的演技還真讓他震驚。
想跟他玩花樣,那麼他奉陪到底。他倒想看看,他那可憐的弟弟是什麼被這個惡毒的女人誘騙,最終又一步步地被遺棄,槍殺的。
他想體驗這個過程,讓她共同見證,她無法掌握的結局。他精致的臉掠過幾分了然,繼而微笑,“這話,你也對安查洛納王子說過吧。”
他微笑著,這語氣,是那樣的平靜,可是為何華鵲卻覺得明明是那樣優雅、紳士的微笑中,在他臉上卻是百裏的肅殺的恐怖。
“沒有。我沒有對他說過。”華鵲怒了,把她當什麼了,一看到男人就要撲上去的妓|女嗎?太欺負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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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下一張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