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暴君別耍流氓》——036影響山容(2 / 2)

華鵲挑眉,冷哼了四個字:“下流胚子。”

刑明傑淡笑不語,轉身脫下自己的外套,在洞中央擰起了水珠。他的站姿不太好看,有點晃眼。

華鵲用唇形自我比劃著,他怎麼了?

華鵲的驚訝還沒有完,刑明傑那高大的身軀就瞬時下落,好在華鵲撲上去的及時,不然那重重的轟然一倒,他的腦袋要是碰地了,不死也得腦出血。

華鵲急問:“喂,你什麼了?”

刑明傑的氣色不太好看,蒼白著臉兒,微抖動著唇,渾身都滾燙滾燙地。

華鵲往他額上一摸,“發燒了?”應該是被眼鏡王蛇咬過的傷口經雨水這麼一洗過,感染了病菌,引起發熱。

“嗯。可能是。”刑明傑點點頭,

“本來就是好不好。”華鵲有些不樂意了,這分明是質疑她的專業水平。

“沒事,你不用擔心。”刑明傑這回總算說出了句人話。

“誰說我擔心你了?”華鵲小臉一燙,頓時染上紅暈,“你壓壞了我的手臂。”低低一吭,竟是不滿。

“身子軟。”刑明傑微微閉著眼,這聲音低沉沉的,既不失誠懇,聽起來又似男女之間纏綿後的耳語。

華鵲咬緊牙根,裝得吧,她怎麼也不相信,一個大男人會在瞬間變得弱不禁風,鑒於他上一刻英勇地同毒蛇搏鬥的行徑,華鵲決定暫不和他計較了。把他的身子放平了,讓他躺在洞中央。

華鵲生起火來,把他的上衣烤幹了,費力地替他穿上。

外麵下著淅淅瀝瀝的雨兒,火光照著有點暖和,刑明傑微微闔合,漸不知不覺地睡著了。清晨一覺醒來,空蕩蕩地石洞裏,也不見她的影子,刑明傑心中不禁有些狂跳,她去哪兒了?低頭往自己身上一看,心裏又有些翻騰,遊艇鑰匙還有,說明莫成鯨逃不掉的。以她的機靈,往深山處尋出口的蠢事,斷然不會再做了。那麼她會去哪兒呢?

正當刑明傑感到困惑時,洞口處傳來一陣悉籟的腳步聲,刑明傑立馬又躺回了原地,閉眼假裝尚未清醒。

一雙修長的小手撫上他的額頭,接著便是低低的呢喃:“不燒了,照理也該醒了。難道是蛇毒太厲害了?”

這個石洞早前是獵人們打獵中途的休息場所,後來這座島嶼讓刑明傑買下來後,就禁止外人進入他的私人領域。不過裏麵的瓶瓶罐罐,他也沒有去收拾過。

華鵲把挑好的罐子,洗好了,又往裏麵盛了七分滿的瀑布水,就把它放在木架子上,邊看著水沸騰,邊往裏麵添加些不知名的清草。

草藥燒開後,她把罐子取下,擱在石地上,等著它慢慢冷卻。不由自主地往前看去,在她這個傾斜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刑明傑微側的背影,有人說,背影挺直的人,為人也是磊落的,可是華鵲卻並不這麼認為。柳清寒是可惡的,背信棄義,殘酷而自私。刑明傑又何嚐不是,他霸道,自以為是,內心充滿著仇恨,冷酷殘暴。可是這樣的人,為什麼要救她呢?為什麼?

她有滿心的困惑,不自知地竟對著他的背影噥咕了起來,“說我不是莫成鯨,你又不信。那你為什麼要舍命救我?”華鵲搖了搖頭,“你知道嗎?我不喜歡欠人情的。特別是你的人情。”

華鵲捧著藥上前時,他還沒有醒過來,事實一個人永遠不會醒,不是死,就是裝死的。隻是這一刻,華鵲還沒有意識到刑明傑那點腹黑的心眼。

華鵲一小勺一小勺地喂他藥,而他就是合著嘴兒,一點也不配合,在他特意的安排下,喂進他口中的藥,也自動自覺地從他唇邊溢了出來。華鵲氣暈了,刑惡魔還真難伺候,小嘴一撇扔了勺子,姑娘我不幹了。

她是盡力想救他,盡力了就成,結果什麼樣,可就不是她所能掌握的。腦子裏一個善良的華鵲在說:他可三番兩次救了你的命,你怎麼能視他的生死於不顧。另一個腹黑的華鵲反駁:刑惡魔,是你的仇人,他囚禁你,強|暴你,他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