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黑的直發,幹淨清爽的臉蛋,白皙的小腿露出一截纖細腳踝。長得真是賞心悅目,就是睡覺的姿勢,讓人太不敢恭維了。
蜷縮成一團,像貓兒,一種極為缺乏安全感的姿勢。
刑明傑就那樣站著了看著她安靜的睡顏,默默歎著:結束了,一切即將結束。
等待莫成鯨的將是國際法庭的最終判決。
殺人償命!
刑明傑回到剛才的位置,舉起未喝盡的酒,又灌了起來。
影子進門來,看著地上諸多的空酒瓶說:“殿下,你已經喝很多了。”
“一起來消滅掉。”刑明傑遞了瓶給影子。
影子看著刑明傑猶豫了幾秒,還是順從地接過,豪爽地喝了起來。
今朝有酒,今朝醉,難得放縱,如果能一抒心中鬱悶,值得!
灌了口酒,刑明傑在心中承認了,這個案子,是他接手的,最為成功也最失敗的一個案子。
成功地抓出黑鯨,為鬼手報仇。
可是他總覺得差了什麼,他是失敗的。抓到凶手,卻無法開懷大笑,心中的悵然卻與日俱增......
誰來告訴他,這是為什麼?
華鵲醒來時,已是三個小時後的事情。她是被寒毒給折騰醒的,肚裏翻騰的酒味,讓她忍不住作嘔了起來,奔跑著出去,扶著樹幹,嘔吐了會,才稍稍平靜了下來。
看著竹林中輕投下的陽光,回首看著屋內那兩個橫躺著的大男人,她不由地笑了起來,真是天助我也。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華鵲在廚房裏找了剪刀,急速奔了回去。
睡夢中的兩個人,還在呼著濃烈的酒氣,華鵲靠近刑明傑,捏起他的下巴,給他滴了幾滴藥水進去。
看著透明的液體滑進他的喉嚨裏,不由地開懷輕笑了起來。如法炮製,下一個自然是影子。
扶起影子的腦袋,慢慢地給他灌了藥水,有些抱歉地婉惜,如果影子不是選錯了主人,也不至於遭罪。選主人也要選對,跟著刑明傑那衰人,倒黴自不在話下。
第二步驟,自然是直取她要的鑰匙。
有這麼好的機會,不利用上,才是白癡呢?剪下遊艇的鑰匙,放入兜裏。華鵲笑意更濃了,這一次她不急著走,她一定要和刑明傑好好鬥上一鬥,讓他知道欺負她的人,沒有好下場。
利落下刀,“撕”——
刑明傑身上的衣服被剪開,努力推了把,再扯開,看著落入手中的殘破衣物,華鵲不由地低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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