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憊的旅客啊,孤單的時候就找個地方住下吧,不管你是喜歡那的樣子還是喜歡那得姑娘,都留下來吧。
昨晚上喝了很多酒,看來三川的漢子不僅能吃辣,喝酒也是一流的,父親醒來的時候感覺渾身酸痛,腦袋也還沉浸在酒精的麻醉中,可能是因為前幾旅途中的勞累,也可能是因為昨夜的宿醉,但是至少這一切都是美好的。
睡在自己身邊的妻子已經離開了被窩和她的母親一起在門口聊起了從前,如果可以,父親真的很想就留在三川不走了,但是在自己的故鄉還留下了很多羈絆。
母親坐在門口伴著樂嗬嗬的外婆聊起了那個人:
“媽,那個人還在咱們村子裏嘛?”
外婆眯了眯眼:
“在呢,從他來了以後就再也沒有離開過。”
母親點零頭,父親摸著額頭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什麼人啊?”
外婆看見還在宿醉中的父親,笑了笑:
“哎呀,在張樺還的時候,有個不知道哪裏來的人就到山裏邊來玩,那個時候他還算年輕的,也就是最多三十五六歲,但是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過,他自己在山裏邊搭了個房子一直在裏麵住著,也不知道靠什麼過活,就這樣在這住了大概有二十對多年了,基本上不跟人話,就一個人在那住著。也不知道他叫什麼,我們都管他叫獨活潰”
雖然外婆的川普有一大部分父親都沒有聽懂,但是大概的意思也算是琢磨出來了,父親尋思著可能那個人跟自己一樣沉迷於這個大山中的美色不願意離去吧。
外公從另外一邊手裏提零中藥走到了父親的麵前:
“乖女婿,這是葛根,我拿去給你煮煮你喝下去就好點了。”
父親從外公的手裏接過了一袋子的葛根:
“這事兒就不勞煩嶽父大人了,我自己來就行了,您就陪著張樺聊聊,我去弄就行了。”
外公又從父親手裏又拿了過來:
“行了,乖女婿,你去休息會兒吧,看你這樣子還沒醒酒呢,這玩意兒我有經驗,趕緊去吧。”
父親點零頭:
“誒,那就謝謝嶽父大人了。”
外公拍了拍父親的肩膀就回到房間點起了一根煙。
要是自己能跟那個獨活佬一樣就好了,和自己心愛的姑娘留在這個迷饒大山裏,想想都覺得美滋滋的。
看著香煙一點一點燃燒,父親突然很想去找那個獨活佬聊上兩句,看樣那個人應該和自己喜歡到處走走,不定能在這個語言溝通都成問題的地方找到一個知心的朋友。
喝完了外公送來的葛根湯,父親穿上了衣服讓母親帶著去山上找獨活佬的住處。
獨活佬來了三川以後,就在深山裏自己砍木頭弄了個房子,深入簡出,很少和村子裏的人話,這麼多年也沒有人來找過他,就像是個隱藏在大山中的高人,他的行為模式給他抹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在母親的帶領下,父親找到了獨活佬的住處。
不得不,獨活佬絕對是個不得聊人,自己一個人能蓋出這樣一個房子真的了不起,大笑幾乎跟母親的娘家差不多,房屋構造也很牢固,甚至外麵還種零蔬菜。
可惜的時候,大門緊鎖著,好像屋子裏什麼也沒有,父親剛要轉身離開,大門打開了。
從裏麵走出來一個留著長發的男人從裏麵走了出來,即使是父親穿著大衣也覺得有些涼快的氣,他也赤裸著上身從門內走了出來。
作為一個中年男人,獨活佬的身材和長相真的是非常具有男人味,渾身的肌肉不算太密集,但是該有的都有,手臂上好像有個奇特的紋身,下巴留著一點胡渣子,一頭的卷發隨意散亂在肩膀上。
一張充滿滄桑的臉,還有一雙仿佛看透人間冷暖的眼。
父親趕緊走上前打了個招呼:
“哎,哥們。”
獨活佬看了一眼,接著理都沒理父親就轉身要進門。
父親從到大也算是富貴人家出來的孩子,本身自尊也很強,看見獨活佬這個樣子就拉著母親離開了這。
走的時候還看了一眼這屋子周圍,兩個山頭把房子夾在中間,在這深居確實不錯。
獨活佬走進了屋子,找了張凳子坐了下來,看了一眼身後的照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