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良師傅~”
葉良渾身起雞皮疙瘩,見鬼一樣盯著熦炎,大清早的這子對著他一個男人發什麼神經?害得他把素蝶剛采回來的露水灑了大半。
“事事,別這麼客氣。”
熦炎雙手撐在桌邊,伸著脖子靠近葉良,也不怕紗笠會帶翻桌子上藥瓶。
“教我點醫術吧。”
葉良眼睛向上抬,“這裏不是放著醫書,自己去看。”
“看不見啊!”熦炎理直氣壯,“你給我講講怎麼樣?”
素蝶瞥一眼,真想把這子扔出去!
葉良故作嚴肅,不理會熦炎繼續配藥。他可不是會輕易收徒的人,何況早已有撩意門生,雖然這徒弟自己一年也見不了幾次。
熦炎轉到葉良身邊,“我請教一二怎麼樣?”
葉良轉身伸手拿掉熦炎頭上的紗笠,二話不開始往他臉上塗藥。已經五了,就現在這狀況來看,不出意外再有兩熦炎就能恢複如初。
熦炎手亂摸索著,剛要拿桌上一個瓷瓶,素蝶手疾眼快把他的手打回去。
“想幹什麼?”葉良邊塗藥邊問。
嗅嗅滿臉帶著淡淡花香的藥水味,熦炎心張口,免得藥水流進嘴裏。“我自己研究!”
葉良失笑,自己研究?他以為研究藥理就是一句話三兩的事嗎?這子——也算有骨氣!“要不要我讓素蝶拔來百草讓你嚐嚐?”
“謝謝啊。”熦炎信以為真。
素蝶一臉愕然的看向自己主人,結果葉良那家夥眉開眼笑正樂得開懷。憤憤去瞪熦炎,素蝶轉身走出去,眼不見為淨。
熦炎微微轉頭,“這樣就去了啊?”
葉良手一抖,不敢再給熦炎塗藥,停了手站在一邊笑,讓他先緩緩。這子要找女人,可能隻適合一夜良宵。
熦炎不明所以的愣兩秒,不管葉良伸手想去碰臉上的傷口,好癢。
“別動!”葉良忙抓住熦炎的手。
“可是好癢啊!”
“癢就對了。”癢才代表傷口在愈合。“別動!”
“癢……”
“別動!”
柳枝杺走進來,一眼看到麵對麵站著拉拉扯扯的兩個人,微低頭輕咳一聲。光化日之下兩個男人就算你儂我儂也得注意些不是?
聽到聲音,熦炎和葉良同時轉頭看向門口。葉良一笑,抓著熦炎的手還是不鬆開。“流葉公子自便,我抽不開身就不奉茶了。”
熦炎眨下眼睛,連忙轉過頭去,他這樣子怕會嚇到柳枝杺。熦炎是這麼想,可在柳枝杺看來,分明是被捉奸後羞愧難當。這子行啊,剛來就跟風罄共同沐浴不,現在還跟葉良搞到一起,真不知道和藍麟是什麼關係!
“阿、阿、阿嚏!”
揉揉鼻子,藍麟這個噴嚏打得一陣鬱悶。
葉良搖頭一笑,真是世風日下,人心惟危啊!不過清者自清,他沒必要解釋什麼。抬眸看熦炎臉上還有兩道傷口沒有塗完藥,便轉頭去看走進來的柳枝杺。
“麻煩流葉公子過來幫我一個忙。”
柳枝杺不知道葉良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但還是走過去,停在熦炎身邊。熦炎低頭躲著,這樣子實在沒臉見人!
“幫我抓著他的手,別讓他亂動。”
熦炎一驚,竭力掙紮卻是徒勞無功。柳枝杺一怔,看看桌上的藥,再看看熦炎的臉,明白是自己誤會了。伸手抓住熦炎手腕,柳枝杺勾唇一笑。
“我你直接封他穴道,或者拿跟繩子綁起來不是省勁得多?”
“喂喂喂!我跟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這是什麼話?怎麼不……”
“這倒是,你不我還忘了,當初左護法不是用一根金鏈馴服藐藐的嗎?”葉良搶過熦炎的話。
“喂!你們……”
“道理都是一樣的。肥泉隻拴藐藐一隻腳就可以,嘖,恐怕除了這雙手,你還得在他脖子上加一條,這樣才萬無一失。”
“你——”
“藐藐皮糙,他可不一樣,剛被送過來的時候手腕上還有淡淡的血痕,不用猜也知道是在地牢裏被鎖鏈磨出來的。”
“所以不一定非要用鐵鏈啊!你這不是有些絨羽編的細繩嗎?”
“你們兩個夠了!”
“的確有,不過那就是給風罄堂主做衣飾用的,綁不住人。”
“蠶絲繩怎麼樣?話北邊那片桑林中的靈蠶幾前似乎受到了驚擾,又在那邊的樹上加了不少蠶絲。”
藍麟鼻子一癢,“阿嚏!”
熦炎真的忍無可忍,這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完全把他當空氣啊!雙手在柳枝杺手裏掙不開,熦炎神識落在旁邊葉良放藥材等一些亂七八糟東西的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