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來客逐漸歸去,玉女峰寧靜不少,晚餐之後,葉辰和眾女就很有情調了,聚在了老樹下,仰頭看星空。
兩個小家夥,一邊一個,依偎葉辰懷中,時不時,還用小腦袋蹭蹭葉辰。
良宵美景,多麼浪漫,愣是啥活動都沒,看的暗中窺視的人,一陣心急。
是葉辰太正派了?非也,這麼多媳婦,個頂個的美,不想那事就奇怪了。
奈何,他身負厄難,乃遭天譴之人,今生回歸,自與楚萱交合後,便再未動過任何女子,生怕也遭天譴荼毒。
若早知他的天譴,從前世跟到今生,昔日在天玄門,他也絕不會動楚萱。
他明白,眾女自也明白,小葉凡已是血淋的例子,不能再波及下一代了。
夜逐漸深了,眾女紛紛起身,各回閨房,隻留葉辰一人,還在那老樹下。
“早晚憋出內傷。”葉辰拍了塵土,看了一眼眾女閨房,便也回來房間。
回房之後,他祭了一滴血,掐了印訣,動的乃帝道通冥,要找個人聊天。
很快,地麵嗡動,一口棺材緩緩升起,棺蓋倒下,顯出一身材魁梧的人。
那是秦廣王,陰曹地府一殿的閻羅,待被賦予神智,他的臉,漆黑無比,睡的正香,就被葉辰這廝拽過來了。
“老哥,好久不見。”葉辰笑嗬嗬的,每逢見閻羅臉黑,就莫名的舒爽。
“地府十殿閻羅,為何偏偏通冥本府。”秦廣王破口大罵,總感覺他已成葉辰的通靈神獸,隨叫隨到的那種,他是冥帝座下的閻羅啊!太沒麵子。
“沒辦法,就稀罕你。”葉辰咧笑,隨即擺了擺手,“此番叫老哥過來,是有要事詢問,請帝君和冥帝解惑。”
“第一次被叫過來,沒被拉去打仗,還真不習慣。”秦廣王瞥了一眼葉辰,便尋了椅子坐下,翹起了二郎腿,“有何想問的,本府便為你解疑惑。”
“我兒葉凡。”葉辰當即道,直奔了主題,“他的天譴,可有方法祛除。”
“沒有。”秦廣王那是想都沒帶想,回答的很是幹脆,“這也是冥帝和帝君的回答,天譴之體絕除不掉天譴。”
一句話,葉辰的心,瞬間涼了透頂,連兩至尊都沒辦法,他還能去求誰。
“你也莫太悲觀。”秦廣王悠悠道,“帝君和冥帝皆說了,既是天譴之體,自會伴生天譴雷霆,受苦自不可避免,可你須知,吃的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你兒若抗的過,拿天譴為己用,給他足夠的時間,必是萬古巨擎。”
“我寧願他平平凡凡。”葉辰歎息,“經曆了戰爭,見多了殺戮,才知平凡難能可貴,做凡人,也未嚐不好。”
“這有了妻兒,這膽子咋還變小了。”秦廣王悠笑,“還是說,因為她們,你有了顧忌,才會向天委曲求全。”
“跑題了。”葉辰幹笑,再次問道,“對於瑤池地宮的女聖體,帝君可有說法,諸天史上,真有出過女聖體?”
“你的疑惑,也正是帝君和冥帝的疑惑。”秦廣王皺眉,“兩至尊也看不出,也從未聽過,有女聖體的傳言。”
“那就詭異了。”葉辰揉了揉眉心,“突的冒出一尊女聖體,措手不及,顛覆了常規,逆亂了法則,太奇怪。”
“諸天很有意思。”秦廣王拎了酒壺,“讓兩至尊也看不出的神秘存在,除了瑤池的女聖體,也還有那麼幾個,譬如若曦,譬如楚萱兒和楚靈兒。”
“若曦我可以理解,咋還有萱兒和靈兒。”葉辰愕然,直勾勾的看著秦廣王,“帝君和冥帝,有提及過她們?”
“未曾明言。”秦廣王道,“你隻需明白,無論是若曦,還是楚萱楚靈,皆非表麵那般簡單,皆藏著大秘密。”
葉辰皺眉,以他心智,也因這番話,而籠暮一頭霧水,心緒有些混亂了。
曾經,他以輪回眼,窺看過楚萱楚靈,並未發覺有何不對,可偏偏兩大至尊,這般評價她們,著實始料未及。
被秦廣王一說,他也聯想到了很多。
楚萱和楚靈小時候,與小若曦生的一模一樣,很顯然,小若曦長大之後,也必與她二人生的一模一樣,她們仨,以及無淚城主,必存在某種聯係。
“這些疑團,待帝君回歸諸天之後,自會一一查明,此刻,你該擔心的,是另一件事。”秦廣王灌了一口酒。
“另一件事?”葉辰思緒被打斷了。
“自是螣蛇帝軀。”秦廣王回答道,“真以為,把他放黑洞,就萬事大吉了?那可是帝軀,曾經大帝的軀體,但凡滋生一絲靈智,黑洞便困不住。”
“他跑出來了?”葉辰臉色已變了,因輪回眼的緣故,他無法施展天道。
“跑沒跑出來,吾不知,但螣蛇帝軀,的確已滋生了靈智,他若想出黑洞,僅一瞬足以。”秦廣王緩緩說道。
“若我所料不差,一路跟隨我們的,就是那螣蛇帝軀。”葉辰皺眉更深。
“看來,你也不傻。”秦廣王隨意扔了酒壺,“你該慶幸,他僅滋生了一絲靈智,不會主動攻擊,隻在身後跟著你,但並不保證,他日後不攻擊,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的道理,你該是明白,滋生靈智的帝軀,堪稱一尊半帝,他若發了狂,遭殃的不止一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