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走了,葉辰卻歎息的搖了頭,後麵之事,他不會去推算,全憑韓信選擇,若執意做諸侯王,將命不久矣,自古功高震主,必惹殺身之禍,更遑論新建的王朝,你當帝王是兄弟,君上卻視你為禍端,能與之共患難,卻不得與之享富貴。
奈何,他之良言,韓信並未聽從,自詡功高,饒是漢帝也不敢動他,可他,還是小看了漢家王朝,自誅仙鎮走後第九月,便被冠以謀反之罪,他之一生,也真正迎來終結。
可笑的是,誅他的並非漢帝,而是漢後,一代名將,名震天下,未戰死在沙場,反倒慘死在一個女人手中。
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
生死彌留之際,韓信才知葉辰話語深意,可惜,他明白的太晚,到死,還賺了個謀反罪名,他是輸家,注定遺臭萬年。
他的死,惹得世人嘩然。
不明所以的百姓,真就認為韓信乃反賊,而稍微有點兒腦子,都心知肚明,怪隻怪,他在朝中根深蒂固,漢帝恐怕連睡覺,都不安穩,若功臣不知進退,那便是自掘墳墓了。
月下,葉辰靜靜仰望星空。
韓信的命星,已然蒼穹,五百年難見的將才,終成塵埃。
悄然間,三月匆匆而過。
自葉辰來誅仙鎮,已有十年。
連葉辰自己都不信,竟在一凡人古星,待了整整十個春秋,有那個麼幾個瞬間,還恍以為自己,就是個凡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無那爾虞我詐,無那刀光劍影,一切皆平淡。
深夜,邪魔來了,臉色頗是蒼白,嘴角時而溢血,連氣息,都微弱不堪,一瞧便知,是受了傷,而且傷的不輕,元神遭波及,本源也受了重創,美眸中還有痛苦之色。
葉辰緊皺眉,能將邪魔傷至如此的,可沒幾個。
“有件事,需你幫忙,不知方便否。”邪魔坐下了,話語悠悠,都傷的這麼重了,那二郎腿兒,還翹的正兒八經的。
“上刀山下火海,晚輩義不容辭。”葉辰當即拍了拍胸膛,說的那叫一個大義凜然,邪魔看似是與他商量,實則沒啥吊用,他答不答應,也沒啥區別,既知結果都一樣,還不如表表忠心,保不齊,這娘們兒一高興,還能賞他點兒寶貝呢?
邪魔聽的挑眉,被葉辰這番話,感動極了。
既是葉辰都這般說了,那她自也不客氣了,抬手又給葉辰畫了個光圈兒,以免他開溜,完事兒,才開了葉辰的封印。
再然後,畫麵有點兒不和諧了,更準確說,有點血腥。
沒錯,就是血腥:邪魔再給他放血。
葉辰嘴角直扯,動也動不得,說也說不得,就那般眼睜睜的,看著邪魔給他放血,那是一碗接一碗,都不帶停的。
這一幕,看的冥界兩大至尊,都莫名的舒爽。
從來都是葉辰給別人放血,今日,總算被他人放一回了。
邪魔這般舉動,可不是逗樂,而是真需要葉辰的血,荒古聖體的血,每一滴都蘊含真元,吞這聖血,可比吃靈藥管用多了,邪魔倒是不傻,放著神藥不吃,就尋思的給葉辰放血。
再瞧葉辰的臉,已黑個透頂,你個瘋婆娘,大老遠的跑來,就是給老子放血的吧!還方便與否,你說的倒好聽。
不知何時,邪魔才收手,扯了光圈兒,又給葉辰封印了。
悲催的葉辰,搖搖晃晃,站都站不穩了,腦袋也暈暈乎乎的,被放了好幾碗血,不暈才怪,這若換做普通人,早躺那了。
“這可是你說的,本神可沒逼你。”邪魔聳了聳肩。
“你還能不能再實在點兒。”葉辰忍不住罵道。
“你身體好,再放幾碗也沒事兒。”邪魔笑吟吟的。
葉辰沒說話,嘴角直抽搐,這理由,尋的也頗是清新脫俗了,聽的他這尊坑神,竟都無言以對。
邪魔不以為然,盤膝在了半空,融合聖血,靜心療傷。
葉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臉黑的盯著邪魔,給老子放了那麼多血,倒是給我整點兒補藥啊!還曉得曉得啥叫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