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再現身,已是一片繚繞的仙山前,但並非天虛禁區,而是瑤池聖地。
月下的瑤池,還是那般如夢似幻,自天俯瞰,便如一顆明珠,鑲嵌在東荒大地上,氤氳的雨霧,如一層薄紗,遮著那古老的傳說。
“大楚皇者深夜造訪,不知所謂何事。”瑤池大長老親出,與諸多太上長老,將葉辰迎了進去。
“我有一物,寄存在瑤池。”葉辰笑道,遞出了一個儲物袋。
這儲物袋可不簡單,他的混沌神鼎、身家寶貝,全在裏麵了,身上但凡值錢的物件兒,也都放的一件不留。
將要去天虛了,寶貝得提前藏好,免得被天誅地滅給搶了。
而放在瑤池聖地,將是最好的選擇,帝道的傳承,有帝兵護佑,這便是一份保險。
瑤池大長老有些愕然,卻並未多問,也未看儲物袋中之物,既是大楚皇者托付,那得好生照看。
“他日我來取。”葉辰笑著,消失在了黑夜裏,直奔中州。
身後,瑤池眾長老一頭霧水,至此都不明所以。
或許,所有人都未覺察到,有一抹七彩仙光,自虛無一閃而過,隱在了縹緲中。
玄荒中州的夜,深邃而寧靜。
天虛,還是那般神秘,如若中州的一個象征,古老而神秘,有關它之傳說與神話,太過久遠,世人每逢說起,都不免提起敬畏之心,它曆經了滄海桑田,也見證了玄荒的興衰。
是夜,一道人影自域門走出,現身在天虛前。
“看看看,我就說吧!他必定會來。”正在山頭上抽煙的天誅,深沉的吐了一口煙圈兒,煙霧繚繞中,如似在修仙兒。
身側,在打盹兒的地滅被驚醒了,打著哈欠,望向山外。
沒錯了,在山外的那個,就是葉大少了。
大楚的第十皇者,似很很閑,自域門出來後,便在天虛前溜達,瞅瞅這看看那,如若一個小偷在踩點兒,就是不進去。
或者說,他是不敢進去,生怕裏麵的老家夥們,把他當串兒擼了。
事實上,天誅和地滅已燃起了烈火,頗有吃燒烤的架勢,若葉辰進來,他們是不介意,把那貨放在火架上烤兩圈兒。
他倆的心情,還是可以理解的,難得去一趟大楚,卻被揍了一頓,這事兒哪能算了,揍俺們天虛的人,死皮賴臉也得打回去。
“大楚那幫神經病,倒是不傻,揍了我倆,竟把葉辰推出來做使者。”天誅語重心長道,還在吧嗒吧嗒的抽著煙袋。
“無論是誰來,都得錘他。”地滅還是很上道的,已拎出了一根鐵棍,黑的發亮,在一塊石頭上,使勁的磨。
“那倆老家夥,多半正尋思著揍我。”山外,來回溜達的葉辰,小聲嘀咕了一句,能隔著無數山體,望見天誅和地滅,月夜雖黑,可他倆的老臉更黑。
“再不進來,俺們可要打烊了。”天誅說著,磕了磕煙灰。
“大楚的皇者,何時變的這般慫了。”地滅瞥了一眼。
“慫這個字,用的不恰當。”葉辰深吸一口氣,踏入了天虛。
他之神色,頗是肅穆,腰板兒也挺得筆直,一步一步皆堅定。
這副大義凜然的神態,咋看都像是一個死刑犯,要慷慨赴死,舉手投足間,都似乎在昭告著一句話:十八年後,老子還是一頭好漢。
不得不說,他之逼格,已漸行漸滿,搞不好,下一瞬就能飛升了。
不過,大楚的皇者,總會在始料未及時,給人來一個大反轉,走著走著,大義凜然的神情便散去了,變的笑嗬嗬的,一路小跑,顛兒顛兒的,他那賤賤的笑容,看的人手癢癢。
“有此後輩,吾心甚慰。”天誅地滅意味深長道,若說演技,葉辰當屬影帝級,變臉變的讓人措手不及,如這等人才,若放在他們的時代,也是萬古難遇,就算偶爾出來那麼一頭,也會被群毆致死。
“兩位前輩,想我沒。”說話間,葉大少已到,手中還拎著兩壇美酒,笑的倆眼都眯成了一條線。
“來就來唄!還帶啥禮品,太見外了。”天誅地滅都起了身,一左一右,一人接下了葉辰一壇酒。
而後,某皇者便被摁那了。
葉辰見外,可這倆老家夥,卻絲毫不手軟。
天庭聖主的慘叫聲,還是霸氣側漏的,可謂驚天地泣鬼神,使得山外路過天虛的人,都被驚的一陣尿顫,更有甚者,一步沒站穩,險些栽下虛空。
“人言天虛詭異神秘,如今得見,果是不假。”
“大半夜的殺豬,這等事,也隻禁區做的出。”
“這可是大凶之地,莫亂說。”
“凶地又咋樣,當年還不是被聖體以天劫,堵的沒脾氣嗎?”
議論聲不斷,路過的修士們,三五成群紮了堆兒,你一言我一語,聊的很開心,一個個的,都揣手墊腳的看著天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