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遮天掌印轟然落下,毀天滅地,威壓籠暮整個天界,除卻葉辰,所有人都被壓得動彈不得。
一瞬,葉辰的混沌界異象崩毀,一瞬,霸體外相湮滅;一瞬,大輪回天罡破碎;一瞬,本源鎧甲炸開。
但,那道不屈人影,卻未倒下,雙手擎天,**著身軀,死死頂著掌印,雙腿彎曲,體內骨骼劈裏啪啦作響,不知斷裂多少,那黃金色的荒古聖軀,瞬間變的血骨淋漓了。
啊....!
葉辰嘶吼,是發自靈魂的咆哮,通體金色神輝璀璨,荒古聖體是不屈的,獨有那份執念,屹立不倒,執念的力量,在那一瞬無窮無盡,硬是將道祖遮天一掌,給撐了回去。
咕咚!
世人雖不能動,卻集體吞口水,怔怔的望著,荒古聖體葉辰,霸天絕地,真就扛住了滅世一掌。
咕咚!
同樣在吞口水的,還有薑太公,神色已石化,難以置信,連身負三尊帝兵的他,都會瞬間被鎮壓,葉辰竟擋下了帝的掌印,太的逆天了。
咕咚!
望著那幕,玄帝也暗自吞口水,看的倆眼發直,準帝八重的聖體,竟能扛住巔峰大帝一掌,縱然道祖未動全力,可葉辰也未免太霸道了。
天地,登時墮入寧靜。
那片殘破天地,葉辰踉踉蹌蹌,搖搖晃晃,站都站不穩了,沐浴著聖體的鮮血,黃金色的氣血,已湮滅殆盡,滔天的氣勢,也已不見,如一尊末日的戰神,伴著呼嘯的血風,隨時都可能躺下,他依舊是太倉一粟,可那血色的身影,卻是極為刺目。
哈哈哈.....!
經久的寧靜,終是因葉辰的笑,被打破了,他之背影蕭瑟,披頭散發的,如若一個發了瘋的傻子,癲狂的大笑,笑中載著悲憤與哀涼。
玄帝驀然,好似知道葉辰心境,聖體一脈剛烈,真真見識了,他記憶中,以八重準帝境,便敢硬鋼巔峰大帝的,隻葉辰一個,他是一介卑賤螻蟻,卻鐵骨錚錚,永不屈服。
大楚轉世人的眸,已然濕潤了,身體動不得,靈魂在顫抖,望著如今的葉辰,猶如望著前世,帶領大楚全軍衝鋒的統帥,還是那般堅韌。
若月心還在人世,必淚眼婆娑,她該是慶幸,她家的聖主,她大楚的皇者,為討血債不惜硬抗帝印。
哈哈哈.....!
葉辰還在笑,踉踉蹌蹌,搖搖晃晃,癡癡傻傻,癲癲狂狂。
笑著笑著,他笑聲便戛然而止了,揚天一聲嘶吼,“鴻鈞。”
一聲鴻鈞,天地共顫。
葉辰的咆哮,再無半分哀涼了,滿載的是悲憤,本就暗淡的眸子,瞬又血紅一片,暴虐而嗜血。
他,還是那尊聖體,還是那尊聖魔,敢硬抗帝的掌印,亦敢直呼帝的名諱,玄帝聽了都唏噓嘖舌。
哎!
縹緲虛無上,傳下了一聲歎息,一道人影顯化,乃道祖之幻象,看不清尊榮,隻見紫衣搖曳,隻見帝道神則繞身,未見他透露帝威,卻如一尊神,鎮壓著萬古,他恍似屹立在歲月的最盡頭,遙遠到不可觸及。
又一次,他探下了手。
可這一次,聖體在無力衝天了,被一掌鎮壓,一步搖曳,終倒在血風中,被道祖幻象,收入了袖中。
他們在仰望,道祖幻象在俯瞰,望著那屍山血海,縱帝之心境,都不由捂了胸口,也不知是心疼,還是上火,這特麼的一個自封,往日的縹緲仙土,卻成了一座無間地獄。
“高興不。”玄帝揣手瞥了一眼。
道祖深吸了一口氣,頗想一巴掌呼死玄帝虛影,瞧見那貨的眼神兒就火大,還高興,高興你妹。
“師祖,徒孫有罪。”
太公一步一踉蹌,走上了虛無,砰的一聲跪那了,如大臣朝拜皇帝那般,而他眸中之神情,滿滿的自責和愧疚,道祖讓他看著天界,卻看成了地獄,若他早日醒來,便可早日製止浩劫,起碼能在葉辰成魔前,化解那場厄難,也不會有這屍山血海。
道祖幻象笑著搖頭,若說有罪,他才是那個最大的罪人,明知葉辰來了天界,明知那貨走哪哪熱鬧,就該提前拎走葉辰,封他個幾百年。
隻可惜啊!他還是高看了天界,還是小看了葉辰,很本能的以為,一個應劫來的人,縱是再逆天,也掀不什麼啥大浪,但他錯了,那個人界來的大楚皇者,太尿性了,竟在短短不到三年的時間,便進階到了準帝八重天,而且,還應劫過關了,還是在他天界應劫過關的,葉辰之戰力,他是清楚的,麵前跪著的薑太公,身負三尊極道帝器,都不是他的對手。
正因他的低估,才造就了厄難,連他都被驚醒,可想而知,葉辰這場魔之殺戮,殺的有多過火。
“那...那人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