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池溿,葉辰一坐便是三日。
三日間,太公時而前來,也不說話,也不言語,靜靜看一番,轉身便走,自那日起,也隻他一人來。
或者說,整個太上仙域,也隻他與道祖醒著,至於混沌體他們,多半還在自封中,還需一些歲月。
又是一個星辰漫天的夜。
薑太公應時而來,倒不是好奇葉辰,而是道祖說了,得把這貨給看好了,免得他在太上仙域搗亂。
“師祖大驚小怪。”
薑太公坐那了,一人嘀嘀咕咕,取了一塊木頭,一把刻刀,靜靜的刻著,頗是不解道祖的用意。
他不懂,可道祖頗懂,若把葉辰的光輝事跡拎出來說,太公多半每日都來,每日都緊盯著葉辰,這貨可不是安分的主,到哪都很熱鬧的。
這一點,倒是與帝尊頗是相像,昔日不知往天虛扔了個啥東西,炸的天虛崩了半壁江山,連道祖都佩服帝尊的魄力,竟敢去禁區搗亂。
.............。
諸天人界的夜,並不平靜,浩瀚的星空,縱有轟隆聲響徹,此起彼伏的,遙望而去,還有血霧飄飛。
走進一看,才知是戰亂,諸天與洪荒的邊界處,人影攢動,不乏大戰的身影,怒喝聲響滿了星穹。
“隔三差五的挑釁。”
“洪荒這是要開戰哪!”
天玄門的地宮中,幻天水幕前,眾準帝皆儼然而立,除卻戰五渣的人王,基本都披著戰時的鎧甲,各個煞氣濃厚,時刻準備奔赴前線。
不知從哪一日起,沉寂的洪荒,又蠢蠢欲動了,總會找各種理由,越過那個邊界,諸天自是不幹,這一言不合,雙方可不就開打了嗎?
雖是小摩擦,卻是頻頻不斷的,雙方各有傷亡,那死寂的陰冥星域邊界,血霧洶湧,不知葬了多少人。
可就是這等小摩擦,讓戰火的氣息重燃,洪荒的挑釁,便是一種開戰的前兆,搞不好,下一瞬便會大軍壓境了,唯獨缺那麼一個理由。
今日的人王,頗是沉靜,揣著手靜靜望著,推演雖不靈了,可某種預感,還是很強烈的,洪荒三天兩頭的搞事,必與誅仙劍脫不了幹係。
若誅仙劍幫洪荒,那就棘手了,一柄劍不可怕,怕的是它通曉太多逆天手段,在短時間內,提升洪荒整體戰力,誅仙劍還是做得到的。
對此,他無條件的相信。
“傳令下去,莫主動招惹洪荒。”
東凰太心淡道,神色頗是冰冷,眾準帝們都狠狠吸了一口氣,足夠很忍,洪荒缺的便是一個理由,可不能隨意給它,能忍不代表就是慫了,隻因還不是開戰的時候,需等帝荒和紅顏歸來,最不濟,也等葉辰回歸諸天了,給他足夠時間,必定大成,半步大成也行啊!那打著才有底氣。
不過,若洪荒先挑起這場戰火,那就兩說了,諸天不惹事,並不代表怕事,真要開打,無人會懼戰。
轟!轟隆隆!
這場戰火,終是未能避免。
某個漆黑的夜裏,洪荒開戰了,而開戰的理由,找的卻很奇葩:我家的寶貝丟了,是你諸天偷的。
理由就是這麼個理由,說開打就開打了,諸天也未反駁,反駁也沒啥吊用,對方想打,能找出一個理由開戰,該有的戰火,是躲不過的。
轟!砰!轟!
沉寂幾年的星空,又硝煙四起,雙方巔峰境戰力齊出,一尊尊極道帝器,如一輪輪驕陽,隔著冥冥中那道邊界,一次又一次對轟,打的乾坤盡毀,而洪荒的攻勢,真不是一般的凶猛,或者說,是早有預謀,開戰不過兩日,便攻破了諸天邊界,如汪.洋般的大軍,席卷整個星空,不知多少星域崩塌,不知多少星辰炸裂。